他目光掃向墻上的古董掛鐘,“你倒是準時。”
    沈初站在那,沒說話。
    看著她淡漠的眼眸,仿佛一副跟自己“深仇大恨”的樣子,霍津臣笑了下。
    “讓你搬回來,就這么不情愿嗎?”
    此刻她是有些茫然的。
    愈發摸不透這男人的脾氣,更不知道他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心里只覺得好笑,“你以前也不見得有多情愿跟我待在一屋檐底下。”
    霍津臣斂了笑,“你在意以前?”
    她沒回答,只是問,“我已經答應搬回來了,你什么時候簽字?”
    他漫不經心倚在沙發,拇指與四指分開,覆在額面,“看我心情。”
    沈初轉身往客房走,欲要關上門,門卻被男人的身影抵住。
    她被驚嚇到,不由往后退,“霍津臣,你做什么?”
    “你說呢?”霍津臣摟上她的腰,兩三步將她抱到了床上,唇吻上了她。
    她害怕極了,雙手抵在他胸前,躲避他的吻,“霍津臣,我不要,我不愿意!”
    男人呼吸粗重,看著她雙眼含淚的恐懼,吻她的動作變得溫柔了起來,嘶啞呢喃,“我不會傷到你。”
    鑒于上回他被下藥,過程令她疼痛有了心理陰影,這一次他竟顧及了她的感受。
    男女之間的力量是有懸殊的,沈初知道逃不掉了,咬著唇,承受這場溫柔的風暴。
    房間里,一點光亮也沒有了,黑暗讓她的感官變得極其敏銳。
    霍津臣溫柔得像變了一個人。
    有那么一瞬間,沈初覺得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他的溫柔以待,包括她自己,甚至忘了之前的種種,忘了他臟。
    這場極致的魚水之歡里,他給了她最狂熱的感受,好似一把焚燒后的灰燼,無情摧毀掉他們最初的樣子。她恨自己的妥協,又唾棄自己的墮落,仿佛她不再是她。
    霍津臣要了她兩回,還不愿意結束,直到她啞著聲音哭,他才克制住。
    他將她抱到浴室給她清洗的過程,她都是昏昏沉沉的,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