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西村便出現在島田面前。
島田開門見山道:“那個指認石川弘明的人,交代清楚了沒有?”
“經過多輪審訊,基本可以斷定,此人只是覺得石川弘明有些面熟,出于急于立功的心理,才進行了誣告。”
島田思索片刻,向西村命令道:“石川弘明目前正在陳家港海軍基地,你立刻帶這人乘坐飛機前往連港機場,順便對石川弘明這段時間的行蹤進行審查。”
西村略顯遲疑:“閣下,您是對石川弘明仍有所懷疑嗎?”
島田神色平靜地擺了擺手:“不必多慮,這只是必要的審查程序,畢竟此事關系甚大。”
“嗨依!我即刻安排!”
次日,石川孝介和今井武夫等人便趕到了陳家港的海軍醫院。
看著病床上仍顯虛弱的林致遠,石川孝介難掩怒火:“弘明,那個南造云子在哪里?我一定要親手斃了她,替你報仇!”
跟隨西村前來的小野信樹連忙說道:“我們得到消息,她在附近縣城的一家客棧內自盡了。”
此次事件牽扯甚廣,華中、華北的陸海軍幾乎都參與了進來。
如今石川弘明成功逃脫,南造云子選擇自盡,似乎成了平息事端最合適的選擇局。
但石川孝介還是咬牙切齒道:“真是便宜她了!”
他轉向林致遠,語氣轉為關切:“弘明,你究竟是如何逃脫的?”
林致遠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是在列車即將抵達徐城站時,借口去廁所,趁機跳車逃走的。幸好當時車速不算太快,但即便如此,還是落得這一身傷。”
這時的火車速度只有每小時四五十公里,眾人對他的說法并未產生懷疑。
“諸位也都知道,華中陸軍也一心想要抓我回去審問。走投無路之下,我只能設法前往最近的海軍基地求助。”
“可我沒想到,離徐城最近的海軍基地竟有數百里之遠,這一路上,我……”
林致遠說到這里長嘆一聲,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委屈與艱辛。
病房內的眾人聞,無不面露同情與憤慨之色。
與此同時,遠在華北的土原賢二接到消息后,頓時勃然大怒,一把將桌上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盡管石川弘明已被滬市海軍接走,南造云子也已自盡,但華中陸海軍卻仍將此次風波的責任悉數推到他頭上。
雙方甚至聯合施壓,連大本營對他的調任也因這場風波而被推遲,這叫他如何不氣急敗壞?
為了這次晉升,他已經等待了太久。
這個石川弘明,簡直像是他的命中克星。
他在滬市接連損失了千鶴子、板垣小五郎,如今又折進一個南造云子,都與此人脫不開干系。
可一想到連華中陸軍都對此人無可奈何,遠在華北的他更是鞭長莫及,他只感到一種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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