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回答不上來,她是真的不知道葉江為什么會看上她,并且還偏執強硬的非要把她禁錮在身邊。
是因為她年輕嗎?
可這也說不通啊,年輕的女生那么多,何必死抓著她不放?
圖容貌嗎?
也不應該啊,電影學院、舞蹈學院,各類藝術學校,這些學校的女生個頂個的漂亮,他要是真的只是圖容貌,應該去那些學校找才對。
然而男人,尤其是像葉江這種有權有勢、且身份強大的男人,看上一個女人的準則,無非就是年輕漂亮這兩點,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別的理由。
所以她很想知道葉江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會是她,為什么一定是她?
葉江見她仰著圓圓的小腦袋,像是遇到了難題的三好學生,水汪汪的大眼清澈明亮,眼中充滿了求知欲,渴求老師為她揭曉真正的答案。
怪可愛的。
心里驀然一癢,喉頭滾了滾,男人俯身壓下,近距離湊到女孩跟前,漆黑深邃的眸子牢牢地盯住她,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因為……”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葉江的話。
葉江沒再說下去,笑著揉了揉溫如許的頭,轉身去接電話。
壓迫感驟然抽離,仿佛扼住咽喉的手終于松開,溫如許深深地喘了口氣,與此同時又覺得很可惜,就差一點,差一點她就知道真相了。
葉江接電話時沒有背著溫如許,直接當著她的面接通,簡意賅的一個字:“說。”
聲音低沉凜冽,壓迫感十足。
溫如許見他有正事,縱使心有遺憾也不敢再問,安靜地坐到了沙發上。
葉江走到桌邊,身體斜靠著卓沿點了根煙,耐心地聽著謝昆琦匯報。
“葉少爺收買了當地的黑社會,其實就是一些游手好閑的混混,他讓那些人去咱們的工廠鬧事,目前沒鬧出人命,只是咱們上個月新買的設備毀壞了一大半。”
“您看這事,您是當成家事處理,還是當公事處理?如果是當公事處理,我這就安排法務過去。”
私事的話,那就是葉家的家務事了,他一個打工的不需要管,也沒資格管。
溫如許聽不見電話里的聲音,她不知道是誰給葉江打的電話,更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只看見葉江眼神越來越冷,周身充斥著駭人的戾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暴怒。
看到葉江這種模樣,溫如許莫名地緊張起來,放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緊褲腿,抓得手心全是汗。
葉江叼著煙冷冷地笑了聲,修長的兩指夾住煙,薄唇輕啟,吐出一口煙霧,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煙熏后的沙啞:“很好,挺有種,居然跟我玩起了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倒是比他那個短命的爹有血性,不愧是我葉家長孫。”
聽到“葉家長孫”四個字,溫如許短暫地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是在說葉開禮。
而葉開禮才給她發了那些找死的短信。
完了,這下完了,不光葉開禮完了,她也完了。
溫如許緊張得身體都快僵硬了,低垂著頭,雙眼無神地盯著地板,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葉江抬眸看向溫如許,只見小姑娘像個受驚的鵪鶉,瑟瑟地低著頭,恨不能把腦袋縮進身體里。
“溫如許。”他喊了聲。
謝昆琦正想問他為什么說葉開禮是在調虎離山,突然聽見他喊了聲“溫-->>如許”,一下就明白了。
葉開禮跟溫如許原本是一對,而葉江這個做叔叔的,棒打鴛鴦不說,還強取豪奪地搶走了自己侄子的女朋友,又強硬地把侄子弄去了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