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布開始懷疑這事兒究竟靠譜不靠譜了。

司寇心中冷笑，笑北蠻人多疑狡詐。

“贊布大人，你放心，我這文書絕對是真的，沒有絲毫作假，而且齊王殿下回歸之日，也是貴公子回去之時。”

什么？！

贊布的眼睛瞬間亮了：“司大人此當真？吾兒能回來？”

司寇微微一笑，道：“本官以兵部尚書的頭銜保證，齊王歸來，貴公子自然歸去！”

“好！”

贊布心里的疑慮瞬間煙消云散，他迫不及待地起身。

“兩日！兩日時間請司大人準備好文書，我們亦準備好齊王，咱們等價交換！”

司寇的臉上笑容更深：“一定！”

……

翌日，遼東軍駐地。

入夜，李成梁的親衛忽然拜訪林楓，稱李成梁有要事召集寧遠衛五位校尉商議。

林楓只好放下手邊還在完善的圖紙，去李成梁的中軍帳參與議事。

林楓到的時候，其他四位校尉也才到。

朱能扯著大嗓門兒，道：“咋回事兒？今天指揮使大人不是去參加司大人舉辦的宴席了嗎？怎么忽然回來了？”

兵部尚書司寇趁著今日不議和，遂宴請右將軍余進，以及各軍的主要將官們。

李成梁身為寧遠衛指揮使，自然也在其列。

張玉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說道：“說不準是朝廷有令，命我們回遼東？”

邱真聞搖了搖頭：“議和還未結束，我們豈能撤離？多半是有別的事情。”

他們正議論，就聽中軍帳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李成梁腳步虛浮地走進來，滿面通紅，一股子酒氣撲面而來。

“參見指揮使大人！”

林楓、徐川、邱真等五人齊齊向李成梁行禮。

李成梁明顯在宴席上沒有少喝酒，他隨意地揮了揮手：“不必多禮，坐！”

親兵攙扶著李成梁坐到了主位，一眾校尉在兩邊紛紛落座。

李成梁定了定神，喝了兩杯親兵送來的熱茶，終于清醒了幾分。

朱能性情急躁，第一個出問道：“大人，您召集我們來，所為何事？是不是北蠻韃子又不消停了？”

李成梁長舒一口氣，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北蠻很老實，本官去參與宴會與眾大人宴飲，十分快意。”

“不過，中途本官收到了京城來訊，故匆匆趕回來。”

京城來訊？

五位校尉面面相覷，徐川輕聲說道：“大人，京城特意給您傳訊？不是給遼東軍？”

李成梁點了點頭，沒有賣關子：“陛下已經命秦王殿下的幕僚，于紫荊關接手新軍，原地改制新軍為‘西園軍’！”

林楓心中微動，西園軍果然還是來了……

昔日秦王朱玉就曾與林楓提起過此事，希望林楓能入京當西園軍的校尉。

不過皇帝的安排頗有深意，居然直接將西園軍交給了秦王，看來這天下也是秦王的了。

邱真的眉毛抖了抖，試探著問道：“大人，難道朝廷要調您去京？”

李成梁微微頷首：“沒錯！陛下令本官即日啟程，前往紫荊關掌管西園軍，本官已經不再是寧遠衛指揮使，而是西園軍指揮使了。”

啊？！

中軍帳內五人皆大吃一驚。

張玉慌了神，道：“這……這怎么行？寧遠衛沒有大人還如何戍邊？”

張玉是李成梁的親信老人，他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李成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