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津的氣息混著酒香將她包圍,她瞬間想起白天他給自己擦藥時的觸感。
“為什么生氣?”
傅長津的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沙啞,“因為我說是監護人?”
秦江江僵在他懷里:“你先放開……”
“你知道我為什么留在津南嗎?”
傅長津突然說,“北城組織部找我談話那天,我看到娛樂新聞,你和瞿沐白共進晚餐。”
秦江江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三個月前,劇組慶功宴……
“你不是為了傅湘湘才來津南的嗎?和我有什么關系?長津哥,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家。”
“我很清醒。湘湘的事情,是意外,就算沒有這件事兒,一個半月前,我申請調職時,我爸差點打斷我的腿。”
傅長津自嘲地笑,“他說秦家丫頭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真的喝多了。”
秦江江聲音發顫,試圖掙脫。
傅長津卻扣住她的后腦勺,在距離嘴唇一寸處停住:“江江,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酒保識趣的離開。
秦江江能數清他睫毛的顫動,能聞到他呼吸里的酒精味道。
這個距離太危險了,危險到此時此刻,腦子都是空白的。
“江江……”
傅長津的拇指摩挲她耳垂,“以后,別再叫我小舅舅了……”
秦江江猛地推開他,胸口劇烈起伏:“明明是你喜歡當我的長輩!動不動就拿長輩的身份壓我……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就走了!”
小姑娘被氣得不輕,轉身就要離開。
下一秒,秦江江的手腕被傅長津扣住,整個人跌坐在他腿上。
夜店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眼底的醉意與某種更危險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放開!”她掙扎著要起身,卻被他摟得更緊。
“不放。”
傅長津的聲音低啞,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放了二十三年,夠了。”
秦江江僵住了。
二十三這個數字像一把鑰匙,突然打開記憶的閘門。
她第一次見到傅長津,是兩歲生日的時候,到現在已經二十三年了。
“你真的喝醉了。”
她別過臉,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們回家再說。”
傅長津卻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江江,你知道我為什么討厭瞿沐白嗎?”
“因為……”秦江江心跳加速,“你覺得他不靠譜?他是老板,長津哥,你真的誤會我們了,我和他……只是工作關系,他喜歡阿寧,我知道的,就算我喜歡他,我也不可能委屈自己的。”
傅長津的拇指撫過她下唇,“所以,你喜歡他?那我呢……”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秦江江腦中爆開。
她猛地推開他站起來,卻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酒杯。
玻璃碎裂的聲音引來周圍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