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沁眼睛大張:“你就是神醫?!”
“……”蘭燼氣笑不得:“就不能是我經常喝藥沾上的氣味?我要是認識神醫,早把自已治好了,哪里還用得著帶個大夫在身邊隨時給我開藥。”
甄沁一臉肉眼可見的失望,坐回去嘆了口氣,她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我替你打聽打聽。”
甄沁清楚‘逢燈’是做什么的,手里的門路不知有多廣,忙不迭的道:“拜托你了,要是真能有什么好消息,我一定重謝。”
“真找到了再來談謝禮不遲。”蘭燼伸出手在爐子上暖了暖:“看看圖紙有沒有什么問題。”
甄沁重又把圖紙拿起來一張張翻到底,她相信‘逢燈’做花燈的水平,但蘭燼才來京都不久,有些忌諱不一定知道,她得在這上面把把關。
可看到最后面,甄沁也沒找出什么錯處來,她暗暗心驚。在這京都,有些忌諱是不會在明面上說的,只在家中口耳相傳,門第低一些的家族都可能不知道。
可蘭燼,她全都避開了。
蘭燼看她看完了仍不說話,問:“有問題?”
“有些觸動。”甄沁把畫理了理遞回給她:“畫都沒有問題,就照這個來,大概多久能做好?”
“十天吧,我讓作坊的人先放下其他活,先把你的做出來。”
“趕巧了,十天后是二月十七,昨日婆婆還說十八是個好日子,就想在這天辦。之后萬壽節我們全家都得去,正好在那之前給昭兒正了名。”甄沁端起茶來喝了幾口,抬頭打量這屋子:“好像比上次來更滿了一些。”
“東西都是越添越多的。”蘭燼也端起茶來喝茶,萬壽節啊,一定會非常熱鬧。
“缺錢嗎?我再給你介紹個委托?”
蘭燼對上甄沁的視線:“認真的?”
“當然,報酬豐厚。”
“是女子?”
甄沁笑著點頭:“知道你只接女子委托,不壞你規矩。”
蘭燼垂下視線笑了笑:“我聽了才能決定接不接。”
“一會我就過去和她說,她很著急,可能下午就會過來。”甄沁眼神真誠:“你好好琢磨,覺得該接才接,我希望‘逢燈’的心氣永遠不落。”
“我明白。”蘭燼朝她笑了笑,語帶安撫:“別擔心,我心里有數。”
兩個人好像什么都沒說,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說了,甄沁不再多留,起身離開。
蘭燼站在窗邊,透過支起的半扇窗戶看著甄沁上馬車離開。
在這京都,沒有人能獨善其身,甄沁已經給了她最大的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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