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癥狀略像,為了安全起身,建議將她送出城養病的同時查城中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有這癥狀,以確定有沒有時疫。”蘭燼解釋道:“吳岱比誰都害怕城里出現時疫,不會大張旗鼓,等確定沒有時疫就無事了。”
秦大夫聽明白了,她的目的是要將吳少夫人送出城去。
只要不是真的時疫就好。
蘭燼沒有告訴秦大夫此去吳家的另一個目的,她都讓陳珊不讓身邊的人知道了,她這邊也不能輕易讓外人知曉,以防萬一。
沒等多久,那熟悉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秦大夫,快快,隨我入府。”
秦大夫看向進來的吳管事,如往常一般邊起身邊道:“吳少夫人又不好了?”
“這次比之前嚴重,都吐血了。”吳管事的神情比上次焦急不少,顯然是真急了。
蘭燼背上藥箱跟上,這回是熟臉,吳管事沒有多問,只催促兩人走快點。
一路上,車夫趕車都比平時急了些。
入了府,蘭燼明顯感覺到氛圍焦躁許多,待進了陳珊的院子,這種焦躁感更明顯了。
吳管事快步將人引入堂屋,行禮道:“老爺,夫人,秦大夫來了。”
蘭燼用眼角余光悄悄打量,這應該就是吳岱和菩薩心腸卻灌人落胎藥的吳夫人了,居移氣,養移體,都是一臉富貴相。
兩人隨著這聲音看了進來的人一眼,揮手示意趕緊去看。
陳珊屋里不止是伺候的人都在,還多了個吳相如。
他衣裳上沾著血,臉上的巴掌印非常明顯,神情難掩慌亂。
蘭燼垂下視線,心下冷笑,看樣子也是怕的,知道這事的后果他承擔不起。
秦大夫醫者仁心,看到病人就加快了腳步,還沒號脈,只望診就知道吳少夫人情況不好,平日里雖然臉色也衰敗,但不是如今這面如金紙,一副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
一號脈,他又疑惑了。
脈象是不大好,好像也未比之前更差?那怎么臉色差這么多?
除非,是有意為之。
可若有意為之,又怎么騙過府醫?
不,也不是不可能。
秦大夫想起來,府醫自從看不好吳少夫人后,已經不被她信任,已經好一段時間未讓他看診了,有事都是找外邊的大夫,而且經常會讓不同的大夫交錯著來,他算是來得多的,那脈象確實是一回比一回嚴重。
“秦大夫,她情況如何?”
秦大夫回頭,眼神經過蘭燼,然后才落到問話的吳相如身上:“少夫人氣急攻心,情況不大好。這是其一。”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