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將江止寫的內容反反復復看了三遍,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
她唇角勾著欣喜,激動不已道:“阿兄也要來京城了。”
喜晴杏眼圓睜,怔了片刻,似是感到難以置信,探頭朝那信箋上又看了一眼。
“真的是,大公子竟然也跟著來了京城?!”
主仆二人高興得嘴都合不攏。
江箐珂從未這么盼著能快點看到江箐瑤和繼母。
他們母女到京城之時,便是見江止之時。
江箐珂和喜晴在這兒正高興呢,殿外突然聒噪起來。
很快,雜亂的腳步聲行至殿門外。
來的是張良娣和徐才人,還有一兩名嬤嬤和宮婢。
張良娣正義凜然,徐才人是哭哭啼啼。
這一看就是有事。
她正高興著呢,非得來給添堵。
江箐珂壓著性子,懶洋洋道:“鬧鬧哄哄的,成何體統?”
“啟稟太子妃,妾身有要事稟告。”張良娣拎著裙裾,蓮步上前。
“說。”
“今日,妾身從院內嬤嬤那里聽到一件可怖之事,為了驗證真偽,便去了徐妹妹的屋子里,找她喝茶。沒想到竟然真的發現了這個。”
張良娣從身后的宮婢手中接過一樣東西,然后雙手呈遞給了江箐珂。
江箐珂接過一看,竟是被扎了數根銀針的人偶。
張良娣字句清晰道:“臣妾懷疑,徐妹妹是在用巫術詛咒太子妃,請太子妃明察。”
“良娣怎知這小人咒的是本宮?”
江箐珂拿著那縫得奇丑的偶人左瞧右瞧,前看后看,“這上面寫本宮名字了?”
張良娣慢條斯理地回道:“回稟太子妃,那偶人里面縫了太子妃的生辰八字。”
江箐珂伸手攤開掌心,喜晴默契地遞上一把剪刀。
偶人身子剪開,里面掏出一個黃色的紙條,上面用朱砂寫著的正是江箐珂的生辰八字。
在與李玄堯成婚前,是要配八字的。
有心且有點手段的人,想在宮里或者欽天監那邊問出她的八字,也就是花點銀子、走走關系的事兒。
人證物證皆在,徐才人急得眼淚跟小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地掉,撲通跪在地上直喊冤。
江箐珂擺弄著手里的偶人,和那張字條,端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懶聲反問張良娣。
“這偶人在送到本宮手里前,顯然沒被人打開過,良娣又是如何知曉,這里面縫的一定就是本宮的生辰八字?”
“難不成是張良娣縫進去的?”
張良娣搖頭辯解。
“妾身冤枉,是妾身院里的嬤嬤偷偷告訴妾身的。”
“那嬤嬤又是怎么知道的?”江箐珂追問。
“是徐妹妹院里的女婢私下閑聊時,嬤嬤不小心聽到的。”
江箐珂蹙眉,梗了下脖子。
“嫁進東宮,是只允許帶一個貼身女婢入宮的。”
“而除了陪嫁的女婢外,咱們這東宮里的女婢大都是啞巴,嬤嬤怎么聽的,會讀心術不成?”
張良娣低頭斂眸,掩蓋臉上的神色。
她不慌不忙道:“是妾身用詞有誤,是看,不是聽。”
“那嬤嬤本也是東宮里的嬤嬤,自是懂得一點手語。”
江箐珂無語得失笑。
“看?”
“兩個女婢得當著嬤嬤的面兒打手語,嬤嬤才能看得清。”
“都明目張膽地看了,那還是不小心?”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