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一時摸不清楚他的意思,皺著眉頭,沒吭聲。
許國華繼續說道:“我們把趙總找去,并不是想追究他的責任,是希望針對這份證詞讓進一步的推敲和完善,當然,這需要他的大力配合,所以,還得麻煩你說句話,地球人都知道,趙總和你的感情很深,可以說聽計從。”
林海把身子往后靠了靠,雙手抱在胸前,沉吟著的道:“進一步的推敲和完善.......
許處,我咋越聽越糊涂了呢,你到底搞什么名堂?”
許國華嘆了口氣:“兄弟,老爺子對你是寄予厚望的,從這個角度說,我當然也拿你當自已人。”
林海未置可否,但心里卻很清楚,這場談話即將進入正題。
果然,許國華繼續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是自已人,索性就交個實底。盡管撫川方面在辦案過程中存在諸多問題,但并不影響任兆南案的定性,這么說吧,只要這份證詞完善充實一番,就算定不了黑,至少惡勢力是沒問題,所以.......”
“等一下!”林海打斷了他的話。
許國華笑著道:“你說!”
林海想了想,說道:“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任兆南的案子沒問題,只是在偵辦過程中,存在一些不足之處,對嗎?”
“對!你的理解沒錯。”
“也就是說,你找二肥,是為了把證詞之中的相關漏洞都堵的嚴實,對吧?”
“對。”
林海笑著道:“既然如此,那你不應該跟我聊啊,這樣吧,我把蔣局長喊過來,你們當面聊,效果豈不更好。另外,紀檢監察是黨的組織機構,工作職責是對黨員干部的違法違紀行為進行監督和審查,怎么過問起刑事案件偵辦了,這好像有點狗拿耗子之嫌吧?!”
許國華仍舊不緊不慢的說道:“紀檢監察確實是黨的組織機構,但查辦案件的通時,也要對撫川改革開放的大好局面負責,兩者之間,并不沖突。”
林海冷笑:“許處,你好歹也是京城來的干部,在天子腳下工作,理論水平不至于這么低吧?什么叫不沖突!黨和政府的職能部門之間,各有分工,各司其職,怎么可以隨意干涉其他部門的工作呢,要按你的打法,豈不徹底亂套了呀,至于什么改革開放的大好局面,不會因為你的某個決定而受到影響,你太高估自已的能量了。”
許國華長嘆一聲:“我來之前,老爺子反復叮囑,穩定壓倒一切,我這么讓,也是在維護安定團結呀,你咋就不理解呢?”
“安定團結,也不能以違法違規為代價吧,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既然任兆南案在偵辦過程中存在問題,那就必須推倒重來,否則,你千里迢迢跑過來,意義何在?”林海正色道:“我很懷疑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在此,我保留向公安部有關部門反映問題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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