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里,一半以上的桌子都是空著的。
沒辦法,都是自詡正道俠客的君子,哪家好人會來啊。
平日里來的最多的就是云海宗的長老與部分精英弟子。
今天大部分的云海宗長老,都在接待外賓。
他們要么在居住之地接待,要么去云海樓,食為天等大酒樓。
總不能帶著一些德高望重的外派長老來逛窯子吧。
“葉大霸!方二霸!諸葛三霸!劉大壞!你們可有些日子沒來了!”那個猥瑣消瘦的大茶壺看到這幾個家伙,就像是蒼蠅看到了屎,聞著味湊了上來。
葉風沒什么反應,其他三人則是指著大茶壺道:“你別胡說啊,我不認識你!這地方我第一次來!”
大茶壺看了看岳銀靈等幾個姑娘,一副我了解,我懂得的表情。
大茶壺低聲道:“幾位要不要上樓?”
葉風搖頭道:“我們都是正人君子,上什么樓?咱們就是來喝喝酒,聽聽曲兒的。”
“明白明白,既然不上樓,那要不要叫讓真真,如花她們下來伺侯?”
“什么真真?什么如花?你別胡說啊!我都不認識這些姑娘!你去給我們上點酒菜,我們喝酒聽曲兒就行!”
葉風一腳踹走了大茶壺,帶著眾人來到了角落的一張空桌子坐下。
桌子不小,正兒八經的八仙桌,就算身邊各有一個妹子伺侯也不擁擠。
幾人坐下剛剛好。
大茶壺看著這幾個人,郁悶的自語道:“哪有逛青樓自已帶姑娘的?當這里是酒樓啊?”
雖然心中十分不記,但他也知道自已得罪不起葉大霸等人,只好揉著屁股去后廚讓給這些人準備酒菜。
在一樓與二樓之間的樓梯平臺上,一個蒙著面紗的姑娘正在撫琴。
旁邊還有幾個姑娘坐在圓凳上,有抱著琵琶的,有面前放著古箏的。
十二個長腿姑娘,正在隨著琴音在翩翩起舞。
這些姑娘穿的比平時多多了。
主要是因為最近云海宗外賓太多,得收斂,免得影響不好。
要是以前,這十二個姑娘晚上肯定在跳肚皮舞,而不是在跳長裙舞。
岳銀靈看著這些跳舞的姑娘,笑道:“聽那大茶壺的意思,你們幾個是熟客啊!”
葉風等人立刻搖頭否認。
聽曲看舞,聊著今天的斗法,氣氛漸漸活躍了起來。
期間不斷的有弟子從外面走進來。
他們也是找酒樓喝酒,結果沒找到,實在沒地方了,于是便來到的。
幸虧葉風等人來的早,在晚片刻,估計都客記了。
這時,門外走進來了十余人。
為首的竟然是大師兄獨孤長空,隨行之人都是樣貌出眾的年輕男女,大部分葉風等人都不認識。
只有劉長遠與苗小柔他們認識。
這群人一進來,立刻就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葉風在內,所有的嫖客……食客,都不約而通的站了起來。
紛紛叫道:“大師兄……”
獨孤長空微笑著對眾人擺手,道:“諸位不必多禮,都坐下吧。”
大茶壺一臉諂媚的道:“長空公子,您這是……”
獨孤長空微笑道:“我一些外派朋友過來,仙靈谷的酒樓都被長老們占據了,這里還有位置嗎?”
大茶壺為難的看了一眼周圍。
道:“只有樓上有位置,只是樓上不干凈……”
這時立刻有兩桌年輕人起身,道:“大師兄既然要與朋友把酒歡,正好我們剛坐下,便讓給大師兄吧。”
獨孤長空微笑道:“那就多謝了!”
苗小柔屁顛屁顛的跑到葉風這桌跟前,眨著大眼睛,道:“銀靈,你們來喝花酒,怎么不叫我啊!”
岳銀靈道:“你這不是有安排了嗎?”
葉風低聲道:“小柔師姐,這些都是什么人啊。”
苗小柔表情一拉,輕聲道:“他們都是貴客,不然我怎么會過來陪他們啊,不說了,你們先喝吧,我過去了。”
葉風有些意外。
這十幾個外派弟子,竟然由大師兄,劉長遠,苗小柔三位掌門親傳弟子作陪接待,這他娘的身份得高到什么程度啊。
岳銀靈端著酒杯,在指尖緩緩的旋轉,目光閃爍,道:“這些人沒一個是易與之輩。”
葉風道:“你認識他們?”
“那個白衣女子瞧見了沒,就是頭發很長的那個……她是玉女宗宗主的入室弟子,流年仙子楚流年。
那個俊朗不凡,與大師兄說話的青年,是朝天宗宗主的大弟子云七夜。
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一些的男子,應該就是他的師弟,近些年來名聲鵲起的司徒令時。
那個戴著書生發髻,手拿折扇的,是玄真派玄機子的弟子,儒劍俠楊回……他和楚流年、司徒令時,都是明年靈山斗法前十強的種子選手。
這一次來云海宗,應該就是看看咱們云海宗這一代年輕弟子修為如何的……”
岳銀靈也不認識他們所有人,她只認識其中一部分,但其他人既然能與這些人一起過來,并談笑風生,必定也都是人間最出色的年輕高手。
葉風就看見那個風云榜上的楚中飛也在其中。
可想而知其他人的身份有多高。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