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去了小半個-->>時辰,葉風招來大茶壺,結算銀錢。
“銀靈,你們這么快就喝好啦?”
看到一眾人付賬離開,苗小柔立刻出招呼了一聲。
葉風呵呵笑道:“沒有啊,這不是怕打擾大師兄在此接待貴客嘛。
都知道我葉風是云海宗有名的惡徒,要是喝多了,沒準會耍酒瘋,若是說錯了什么話,豈不影響云海宗的聲譽?所以啊,我們就先走啦,免得擾了大師兄與諸位貴客的雅興。”
獨孤長空微微皺眉,其他人也不由得看向了葉風。
都是各派的精英弟子,都是聰明絕頂之輩,自然能聽出葉風口中的怨氣。
劉長遠剛要說話,卻見那個朝天宗宗主的真傳弟子司徒令時開口道:“看樣子不是諸位打擾了我們的雅興,而是我們打擾了這位少俠的雅興。”
葉風道:“別,別這么說啊,我的雅興昨天晚上鋪子被封時就已經被打擾了。”
“臭小子,你少說兩句。”
岳銀靈拽了一下葉風,然后對獨孤長空等人道:“大師兄,諸位道友,這小子喝多了,在說胡話呢,不必在意啊,我們已經吃好喝足了,就不打擾諸位了。”
對著眾人抱拳拱手告辭。
至于葉風,則是劉銀水與方通一左一右拽著離開了。
他們離開之后,內的氣氛更加怪異了。
獨孤長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昨天查封葉風的鋪子,他事先是不知道的,林易和傅驚鴻從仙靈谷回去時,自已正在書房內向師父匯報工作。
林易在沒有將此事知會與自已的情況下,自作主張,將葉風開黃煙鋪子,夸大宣傳,盜用知客院御用貢盤的事兒捅到了師父那里。
如果獨孤長空事先知道此事,斷然不可能通意林易這么讓的。
因為這個鋪子的成分實在太復雜了,表面上看似只是幾個年輕弟子為了賺點銀子合開的生意,但背后卻是一批德高望重的長老前輩。
獨孤長空絕對不可能因為一間鋪子的存在與否,便得罪這么多長老前輩的。
可是林易已經自作主張匯報了此事,獨孤長空只能將此事的影響壓到最低。
在云逸上人詢問他該如何處理此事時,他說封了鋪子即可。
現在獨孤長空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其他人的態度還不明顯,但葉風已經將昨天鋪子被封的事兒怪在了他的頭上。
畢竟林易是他的人,這已經算是一個半公開的秘密。
在葉風等人看來,這件事的背后就是他這位大師兄授意并指使的。
葉風等幾個名聲不好的年輕弟子,獨孤長空從來都沒有放在眼中。
可是這幾個惡霸壞人的師父,獨孤長空卻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看著葉風被拽出去的背影,獨孤長空的目光微微閃爍著。
玄真派的儒劍俠楊回,微笑道:“長空師兄,剛才那位公子是?”
獨孤長空回過神來,笑道:“他是我六師叔的大弟子葉風。”
“哦,原來他是玉龍前輩的大弟子,果然是頭角崢嶸,俊朗不凡啊!”
楊回的目光一閃。
其他人的神色也都是微微一怔。
葉風在人間沒有任何的名氣,可是玉龍上人黃友道,可是一個名動天下的狠角色。
沒想到鼎鼎大名的玉龍上人,大弟子竟然如此的年輕。
朝天宗宗主大弟子云七夜,六十年前靈山斗法的第六名,九州風云榜上的高手。
相比于云海宗內的暗流不止,朝天宗便顯得十分的平和。
起碼這一代朝天宗的弟子,還沒有出現哪個優秀的弟子,能威脅到云七夜的。
云七夜未來成為朝天宗的宗主,基本上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
云七夜與獨孤長空相識數十年,私下的關系不錯。
他道:“長空師兄,你和那位葉師弟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酒桌上,苗小柔與劉長遠表情有些怪異的偷瞄向獨孤長空。
獨孤長空搖頭輕笑道:“沒什么誤會,都是一些小事兒,來來來,咱們喝酒啊。”
氣氛又逐漸活絡了起來,但這群正道年輕精英弟子,似乎都是心懷鬼胎,歡快的笑容背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他們都是各派未來的接班人,或者是未來重要的高層。
看似在喝酒聊天,其實都是在彼此試探。
想要從對方的口中探知到一些彼此門派高層的隱秘。
來到熙熙攘攘的山谷街道上,岳銀靈對著葉風的后腦勺就來了一個大逼兜。
“臭小子,你是喝多了,還是瘋了?竟然當著那么多外派弟子的面,給大師兄甩臉子,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就是就是,幸虧我們反應快,將你拉了出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葉風聳聳肩,道:“我沒喝多,也沒瘋,我就是故意的,這群外派精英弟子,明顯是來探查我們云海宗年輕弟子的實力的,好讓他們為明年的靈山斗法讓準備。
大師兄倒好,竟然和他們有說有笑,你們也聽到了,那個玉女宗的漂亮妹子楚流年,詢問大師兄我們云海宗這次斗法比試,哪位幾位師兄師姐有機會問鼎前十強。
大師兄竟然毫不保留,將霜兒師妹,展玉龍師兄,上官師姐,銀靈師姐等一群人全給說了出來。
這不是公然出賣我們云海宗精英弟子的機密信息嗎!與叛徒何異?
當然,這還不是讓我最生氣的,我最生氣的是,大師兄點評了十多個師兄師姐,說他們都是這次斗法比試前十強的有力競爭者,可是說了半天,竟然沒有提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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