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的看著認真工作的葉風,心中又開始泛起亂七-->>八糟的念頭。
她想到了一首詞。
霜未盡,風欲起,煙嵐繞晨曦。
她的臉色忽然有些蒼白。
幾乎冥冥之中的天意,在這首詞中,竟能找到葉風,云霜兒,上官嵐三個人的名字。
似乎預示著這三個人此生將永遠的糾纏不休似得。
小野豬終于烤好了,葉風費力的將野豬從火堆上搬了下來。
三吱兒早已經等的望眼欲穿,眼淚化作口水,流了一地。
葉風扯掉了一根豬蹄,讓三吱兒慢慢啃,然后才用鋒利的小刀子,開始割烤肉,弄了一盤帶皮的烤肉遞給云霜兒。
云霜兒拿出了五谷液,道:“喝點吧。”
葉風立刻搖頭,道:“算了,我這個人酒量不行,明天我還有比試,今晚就不喝酒了。”
其實他是害怕了。
今晚好不容易才將“靜兒”給圓回來。
天知道若是再被云霜兒灌醉,自已還會說出什么匪夷所思的秘密出來。
弄不好會暴露出自已是穿越客的秘密。
云霜兒見葉風不喝,她也不勉強,給自已倒了一碗。
兩個人都是心懷鬼胎,誰也不說話。
寒潭邊忽然變的安靜下來,只有不遠處瀑布的落水聲,還有葉蟲低鳴的聲音,令人心曠神怡。
當然,如果沒有三吱兒呼哧呼哧啃骨頭的聲音,那就更好了。
云霜兒道:“我一直想提醒你,明天你的對手神天乞,你要小心一些。”
葉風皺眉道:“你……你認識神天乞?”
云霜兒微微點頭,道:“她算是我的……我的朋友吧。”
“啥?你們是朋友?這怎么可能呢!除了墨竹軒的那幾個女弟子之外,你還有朋友?”
葉風眼珠子微微一瞪,露出驚愕之色。
云霜兒淡淡的道:“我為何就不能有朋友呢?”
“我不信!”葉風搖頭道:“整個云海宗誰不知道你寒汐仙子的性格啊,整個板著個臉,似乎誰都欠你八百兩銀子似得。
而且,我聽說你的血液都是冷的,比雪山的千年玄冰還要冷。
你怎么可能會有朋友?你在騙我!”
云霜兒俊美無儔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幽怨之色。
她道:“你覺得我很冷嗎?我們不是朋友嗎?”
葉風一怔,習慣性的抓了抓腦袋,然后點頭道:“說的也是,這幾個月相處下來,你除了霸道一些外,倒也不像傳聞中那么的冷艷孤傲。來,給小爺笑一個……”
云霜兒立刻捏起一塊烤肉就丟了過去。
葉風看準烤肉軌跡,張嘴接住,一邊咀嚼一邊道:“開個玩笑還真生氣啊!這可是我辛苦的勞動成果,別浪費了。”
云霜兒道:“你都十六了,就不能成熟點?穩重點?整天油嘴滑舌,真討厭。”
葉風聳肩笑道:“我想要變成熟,估計得再過兩百年,現在我的主要任務就是闖禍,搗蛋,調戲良家姑娘!”
云霜兒道:“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讓,不就是玉龍師伯不想你摻和進長空與驚鴻兩位師兄的爭斗中嗎?
其實想要避開這場斗爭也很簡單,可以整天修煉不出門,也可以下山歷練,三五年回山一次。沒必要將自已搞的聲名狼藉。
你可以學學我的那幾位師姐……”
葉風搖頭道:“儲位關系到云海宗的未來,可以說與每一個云海宗弟子都息息相關,哪有那么容易置身事外的?
我可以下山歷練,可是我師父師妹還在山上,就算我能躲掉,我的那些朋友呢?我在意的人呢?
但凡有一個深陷其中,我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還有啊,霜兒,你真的以為,墨竹軒的那幾位師姐都沒有參與奪嫡吧?”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師姐們整天都在墨竹軒,很少出門,結交的人也都是云羽,守池,云沐等幾位師叔門下的女弟子,自然沒有參與此事。”
“不,霜兒,你太天真了。如果我所料不錯,你們墨竹軒的七位弟子中,至少已經有一人參與了其中。”
云霜兒聞,俏臉微變。
她當然知道,奪嫡是一艘單行船,要么開到彼岸,要么船毀人亡。
她師父玉英真人,經常對她們三令五申,不得參與奪嫡,不得與掌門的弟子走的過近,不得與參與奪嫡的云海宗弟子來往過密。
這些年來,墨竹軒的七朵小金花都牢牢遵從著恩師的教誨。
起碼云霜兒這些年從沒有發現自已的那六位師姐有誰參與了奪嫡行動。
“小風,這件事可不能胡。”
“我并不是無的放矢。幾位師姐都曾經照顧我,我也不愿意承認,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墨竹軒至少有一個人參與了奪嫡。”
“你說這話有什么證據?”
葉風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問你,我作過的那幾首詩嗎?”
“詩?什么意思?此事與你作的詩有何關系?”
“當然有關系……”
于是葉風便將前段時間劉長遠、秦洛長老朗誦自已詩文的大概經過,與云霜兒簡單的說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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