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說老幺有老爺子年輕時的風范,可他看,他卻還是不夠狠。
只是三批貨而已,他輸得起。
與此通時,戰司航站在海邊,海風揚起他的黑發,阿隼恭敬地守在他身后不遠處。
前方,煙霧彌漫,晦暗的黑紛紛揚揚,夾雜著點點星火。
“這回二爺損失慘重。”阿隼低聲道。
戰司航嗤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的好二哥知道這是我的干的,只會嘲笑我心慈手軟。”
阿隼面露疑惑,“這里面可是價值三億美金的貨。”
哪怕是對戰玉軒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更遑論貨沒了,他不僅要賠錢,還會通時得罪供貨商和購買方,戰玉軒就那么財大氣粗?
戰司航哈哈大笑,拍著阿隼的肩膀道:“你以為這些貨是什么?”
“難道不是糧食嗎?”
戰玉軒明面上的產業全都和糧食相關,倒買倒賣,在非洲和南亞有大片的土地。
“你看你老板我傻嗎?要是糧食我還會燒了,倒手賣出去不好嗎?”
戰司航笑阿隼天真,看遠處的濃煙越來越旺盛,想來已經引起了警局的注意,轉身離開了海邊。
坐在車上,阿隼還在思考戰司航剛才的話,突然靈光一閃,趁著堵車扭頭看向戰司航。
“六爺,二爺賣的不會是阿媽吧?”
道上的黑話會把毒品稱為阿媽或者黑米,阿隼經常替戰司航和那些人打交道,所以也這么叫。
戰司航笑了笑,沒給正面的回答。
阿隼卻已經得到了答案,他臉色瞬間煞白,喃喃道:“他瘋了吧,老爺子對鴉片深惡痛絕,他怎么敢的!”
戰家人都知道戰云生對鴉片的恨,因為他的親生父親就是因為染上了煙癮,導致尚算富足的戰家傾家蕩產。
戰云生上面原本還有個哥哥,就是因為阻攔父親偷家里的錢去買鴉片被他活活打死的。
那年戰云生六歲,哥哥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畫面,和父親打死了親兒子,卻為搶到了錢買鴉片而洋洋得意的表情,他永遠無法忘記。
戰云孟出國留學期間被人帶著去參加派對碰過一次,老爺子得知后親手把他的雙腿打斷,當著那些帶他去派對的狐朋狗友的面打的。
“再有下次,我會直接要了你的命。”戰云生這么說,也是這么讓的。
因此,戰家掌控著世界上百分之六十的海上航運,卻從沒有人敢沾染堪稱暴利的毒品運輸。
在阿隼看來,戰玉軒這種行為堪稱作死。
“六爺,你為什么不把這事告訴老爺子?”
只要老爺子知曉,戰玉軒就再無法成為戰司航的威脅。
戰司航笑而不語。
他倒是想,可惜戰玉軒膽子還沒這么大,他這是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呢。
他要是把事捅給老爺子,不僅扳不倒他,反而會幫他一個大忙。
他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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