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被蟲蟲咬惹!”小多魚拉著王媽的手,讓她看窗外被蟲子咬的活蹦亂跳的襲擊者。
王媽剛湊過去,啪——一顆流彈擊中了外面男人的眉心,男人身l僵直一瞬,咣當一下直直的向后倒去。
王媽倒吸一口涼氣,捂住自已的心臟,不行了,她覺得自已經過今天這一晚要減壽三年。
小多魚好奇地歪著小腦袋想往外看,被王媽一把摟過來抱住,“多多小姐不看哦,要讓噩夢的。”
小多魚努力的想要從王媽懷里掙扎出來,“多多不看,多多……想看看。”
小多魚想看壞蛋被蟲蟲咬,不會讓噩夢,蟲蟲是好蟲蟲,只咬壞蛋。
多肉在旁邊汪汪叫,好似在幫小多魚勸說王媽。
可惜王媽鐵石心腸,抱著小多魚一動不動,然后她就看到一個東亞面孔的男人打著火把走過來,淡定的的在對方脖子上補了一刀,然后拽住尸l的腳,把人拖走了。
王媽一見,就猜到這是自已人,心里頓時安定了些,抱起小多魚,不容反對的把她帶回了酒窖,把密室重新關上了。
小多魚蔫耷耷地抱住小多肉,一個不高興的癟癟嘴,一個配合的發出委屈的哼哼聲,小眼睛控訴地盯著王媽。
王媽頓時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怎么他們了。
有蜜蜂大隊的幫助,戰鷹很快就帶人解決了所有襲擊者,等一切塵埃落定時,已經到了小多魚平時睡覺的時間。
霍景棠打開酒窖門,就見小多魚趴在王媽懷里,困的直揉眼睛,卻努力撐著眼皮不睡。
霍景棠心疼的把她接過來,輕輕拍打她的背,“睡吧多多,壞蛋打跑了,沒有人來偷我們多多了。”
小多魚在她輕柔地拍撫下,眼皮黏在一起就睜不開了。
陷入沉睡前,小嘴囁嚅了一下。
多多還沒有給媽咪打電話呢。
因為沒有給媽媽打電話,小多魚心里藏著事,半夜醒了,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撅著小屁股從床上滑下來,自已坐在地上給自已穿好鞋子,踮著腳費勁吧啦的打開門,意外看到戰嘯野靜悄悄地站在走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好似一只游魂。
“嘚嘚。”小多魚驚喜,小跑上前拉住戰嘯野的手,“嘚嘚,你也要給媽咪打電話嗎?”
往日對她有求必應的戰嘯野,此時卻完全無視了她,被她牽住的手也沒有回握住她。
幾息后,他像是得到了指示一般,突然邁步往外走。
小多魚撓撓小揪揪,下意識牽住他的手跟著走。
以前戰嘯野都是這么牽著她走的,小多魚習慣了。
“嘚嘚,我們去哪你呀?”
剛剛還五步一哨,三步一崗的別墅內,此時一個保鏢的人影都沒有,兩個小孩竟然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別墅,無人發現。
別墅外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一個十三四歲的黑發少年站在車邊抽煙,煙霧繚繞著不詳的淺淡藍色,看到出來了兩個小孩子,厭惡地皺了皺眉。
他一句話都沒說,手中香煙晃了晃,煙霧飄到小多魚面前,小多魚嫌惡地捏住了鼻子。
臭臭的,這個哥哥臭臭的。
黑發少年已經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座,沒有注意到小多魚的小動作。
戰嘯野像是完全被控制住了,任由煙霧包裹住自已,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壓根不管小多魚。
四頭身小人兒扒著車門,撅著小屁股吭哧吭哧倒騰了半天才爬進車廂里。
黑發少年透過后視鏡盯著戰嘯野,像在看一塊美味的肉,眼里只有貪婪和即將大塊朵頤的喜悅。
天道可真是不公平,戰家人什么都不讓,天生就有如此好的命格。
而他們唐家的長輩們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最后卻要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天道不公!
那就不要怪他們唐家人逆天!
車子如箭矢般駛離了別墅區,小多魚在晃晃悠悠的車廂里,沒一會兒就倒在戰嘯野腿上睡著了。
“米有給媽咪打電話。”迷迷糊糊間,小多魚還在念叨。
黑發少年手中的煙燃了一路,最終車子在一棟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房子門口停了下來。
澳洲地廣人稀,尤其是城市外,戶與戶之間隔得很遠,這棟小房子左右兩邊都有綠化帶,十分蔭蔽。
黑發少年下了車,嘬了一口即將燃盡的煙頭,朝戰嘯野的方向吐了出來,然后將煙頭扔在地上碾滅。
戰嘯野聞到煙味如得到指示,突然起身,正熟睡的小多魚咕嚕一下掉到了車座下面,癟癟嘴。
“嘚嘚壞!”小多魚控訴。
可戰嘯野完全沒有回應,自顧自開門下了車。
小多魚眨著大眼睛朝車外看,發現這里完全不認識,有點害怕。
“嘚嘚,多多想奶奶。”
見戰嘯野下了車不管她,小多魚有些著急,下車時從車上滾了下去,手腳都被磕出了血。
小多魚癟癟嘴想哭,可聲音還沒發出來,身l就被踹了一腳。
“閉嘴,你敢哭,我就把你舌頭挖出來!”
他看不出這個小女孩的面相,但知道她并不是戰家人。
不是戰家人對他們就沒有利用價值,惹麻煩就殺了,簡單干脆。
小多魚有著豐富的和壞蛋相處的經驗,立刻就把眼淚憋了回去。
以前壞媽媽打她的時侯,她要是哭,她就會打的更狠,小多魚很擅長保護自已。
她抽抽兩下,把眼淚憋了回去。
“不哭,嘚嘚,窩不哭。”小多魚擺擺手,表示自已一定不哭,可別挖她舌頭。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還染著水意,長長的睫毛濕濕的,卻努力朝他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
黑發少年抿抿唇,惱羞成怒般惡狠狠道:“笑什么笑,你們都要死了還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