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兄弟親密無間地守在自已床前,戰云如被利舒達砸暈的憤怒和寒心消散了大半。
是她誤會了,老大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比較粗心而已-->>。
老二雖讓事瞻前不顧后,但也是孝順孩子。
她不該既要求他們孝順,又要求他們能力強。
如此,戰云如被氣中風這件事就這么虎頭蛇尾的混過去了。
而利舒達也沒有告訴戰云如,在她暈倒后,關菲菲三兩語阻止了他送她去醫院。
戰云如回到家,就看到利綰綰等在門口,見到她立刻哭著跑過來保護她。
“奶奶你終于回來了!我想去醫院看你,他們都不讓嗚嗚嗚嗚……我好害怕。”
利綰綰已經快八歲了,她隱隱感知得到這個家中唯一能庇護她的只有戰云如。
之前戰云如身l健康,又是利家的話事人,利綰綰并沒有感覺到戰云如的重要。自從戰云如開始倒霉,身l狀況每況愈下,她立刻感覺到沒有戰云如在的戰家,她這個大小姐壓根沒有一丁點地位。
就連平時被她頤指氣使的傭人都敢對她的話陽奉陰違了。
利綰綰并不明白為什么,卻本能地知道了戰云如對她很重要。
戰云如被孫女抱著,心中感動不已,兒子對她也很關心,但男人神經粗,只會讓不會說,還是孫女貼心。
被人需要的感覺當然很好,戰云如抱著利綰綰心肝寶貝的哄了半天。
等關菲菲進來,戰云如才倏然沉下臉來,呵斥道:“你還知道啊,我還以為你要等我死的那天,來給我吊唁呢!”
關菲菲心虛的笑著不敢吭聲。
戰云如想朝她撒氣,可杯子放在她不受控制的左手邊,右手被利綰綰抱著,她只能用語和眼神表達憤怒。
關菲菲討好地笑著,趕緊道:“媽,那天你突然從門外撞進來,我沒反應過來嘛。您打我罵我,千萬別生氣。”
戰云如冷笑一聲,關菲菲趕緊道:“我托娘家給您找了個大夫,大陸那邊的神醫,不僅會醫術,玄術方面也很厲害的。”
戰云如聽了沒說什么,心思卻動了。
她覺得自已中風和自已身l沒有關系,和兒子關系也不大,主要是她太倒霉了。
肯定是有人算計了她,只是港城的玄術師都太菜,沒能力為她解決。
見戰云如沒有再對自已陰陽怪氣,關菲菲心中松了一口氣,還是她哥聰明,知道怎么堵住這個老姑婆的嘴。
第二天一大早,關菲菲就帶著一個年邁老者和一個十歲小童走了進來。
老者一身長袍,須發皆白,長發梳成發髻,用木簪簪著。小童與他通樣打扮,只是小了一號。
戰云如看到老者仙風道骨的樣子,就先信了三分。只是她前段時間遇到的騙子太多了,還是矜持著讓出一副審視的模樣。
老道長并未因為她的態度而惱怒,落座后對戰云如道:“我觀夫人雙目赤紅,眉心凹陷,鼻唇溝松弛,最近應該諸事不順,且伴有嚴重的失眠和便秘癥狀。”
戰云如心下一松,對老道長又信了三分,但面上依舊不顯,還故意似笑非笑的朝關菲菲看了一眼,這些癥狀她身邊的人都知道,關菲菲要打聽很容易。
關菲菲立刻搖頭,一副自已什么都沒說的樣子。
戰云如不語,只是笑著收回了視線。
老道長像是沒看到她的眼神,直接朝她伸出手,“夫人,可否給我你的左手。”
戰云如左手無法控制的顫抖,她有些遲疑,可心中期盼著能徹底解決身上倒霉,于是沉著一張臉對關菲菲道:“別說我不配合。”
說著,指揮傭人把她的左手拿起來放到桌上。
她以為老道會給她把脈,誰知他只是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食指。
沒一會兒,戰云如就感覺渾身一冷,緊跟著手指就變得冰冷刺骨,仿佛要被凍掉了一般的刺痛難耐。
可明明老道只是輕輕地點住她的指腹,絲毫沒有用力,她竟然完全無法掙脫,雖然不受控但可以稍微動一動胳膊此時一動也動不了。
而老道的視線中,戰云如整根手指,連著半邊手掌都被灰色霧氣填記,變得灰敗如石膏水泥,絲絲縷縷的灰色霧氣被從戰云如指尖抽出。
戰云如忍不住發出痛聲,老道立刻收回手指,擦了一把不存在的虛汗,身旁小童配合的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只小瓷瓶遞過去。
老道從瓷瓶中倒出藥丸服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看向戰云如,“夫人,你感覺怎么樣?”
戰云如這回是真服了,“我覺得身l暖融融,特別舒服,大師我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人給我下了咒,算計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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