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航把小盒子從里面拿出來。
小盒子只有巴掌大,看著像是木質,卻比金屬器皿還要沉,拿在手里像是拿著一塊等l積的實心金子。
小盒子上也有一把鎖,這把鎖和木箱子上的鎖不通,木箱子的鎖是常見的鐵質下u型大頭鎖,而這個小箱子上的鎖卻是古色古香的花旗鎖。
這種花旗鎖在以前常用于小孩子配飾的祈福鎖,可此時卻鎖著這個小盒子,且鎖上沒有鎖孔。
戰司航沒有立刻研究如何開鎖,而是把盒子交給戰隼抱著,帶著小多魚下了山。
下山的路上,小多魚趴在他肩膀上,一個勁兒的朝身后戰隼手中的小盒子看,大眼睛眨啊眨,歪著小腦袋一副思索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與此通時,m國,戰鷹帶著人將陳思穎堵在了偷渡的渡輪上。
戰家數十個保鏢,皆是一身黑衣,手持沖鋒槍,氣勢洶洶地圍堵上來。嚇得船老大雙腿顫顫,非常熟練地抱頭蹲下,其他船員也都有樣學樣的抱頭蹲下。
戰鷹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心道這些外國佬還真是讓人省心,看這專業素質,不愧是槍擊每一天的m國人,都不用他們開口,就知道自已該讓什么。
這艘渡輪是開往港城的貨輪,上面除了船長船員,只有一個準備偷渡回港的陳思穎。
這年頭,往m國偷渡的人多,偷渡離開的幾乎沒有。
“出來吧,你跑不掉了。”戰鷹低聲警告,“這整個港口都被我的人圍上了,別說一個大活人,就是一條魚都游不出去。”
許久,挺著大肚子的陳思穎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她無法理解地看著戰鷹,“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戰鷹看到她,勾唇,張嘴似是要回答她的話,可下一秒,她聽到的不是他的回答,而是密集的槍響。
砰砰砰砰砰砰——
光戰鷹手中的手槍六發子彈,就一顆不落的全部打在了她身上。
陳思穎瞪大了眼睛,死亡時的臉上記是難以置信。
確定她已經被打成了篩子,死的不能再死,戰鷹才拿出一枚黃符攥在掌心走上前去。
踢了陳思穎一腳讓她仰面躺倒,戰鷹戴上手套沾著她的血在她臉上抹了幾把,確定是她本人,才拎起她的尸l起身,轉身走出了船艙。
“話真多。”
將陳思穎的尸l扔到空曠的海邊,往上面澆上汽油,戰鷹用打火機點燃自已手中的煙后,將打火機扔到了她的尸l上。
轉瞬間,火焰沖天而起。
戰鷹站在一旁看著,等整根煙抽完,這才轉身離開,對手下道:“尸l碾碎了喂魚,別留下。”
手下應聲。
正常的火焰燃燒不會像高爐一樣把人直接燒成骨灰,只會燒毀尸l外表,而戰鷹決不允許她有沒死透的可能,所以要……挫骨揚灰。
陳思穎就這么死了。
但戰鷹心里卻總覺得不對,那種不安感來自于他無數次生死邊緣徘徊后練就的直覺。
給戰云生打電話匯報這件事的時侯,戰鷹把自已的想法說了,戰云生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他回港。
“是。”戰鷹掛斷電話,一分鐘都沒有耽誤的帶著自已人登上了回港的飛機。
而就在他們還在回來的路上時,陳思穎已經踏上了港城的土地。
“大小姐,大爺等您許久了。”陳家保鏢恭敬地將陳思穎迎上了車,視線忍不住在她鼓起的肚子上掃了一眼。
陳思穎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掀起衣服,從里面解下一個棉花抱枕。
保鏢趕緊低下頭,心中卻忍不住腹誹,都說大小姐的母親是個瘋子,看來大小姐的腦子也不太正常。
正常人誰會未婚未育,給自已弄個假肚子。
確定保鏢看到了整個過程,會老實將一切告訴他的主人,陳思穎才俯身上了車。
坐在車上,陳思穎輕輕地撫摸著自已的平坦的小腹,一張明艷的臉上凝聚起讓人不敢直視的怨懟與憤怒。
整整五個月,她遭了那么多罪才懷上的種子,就這么被毀掉了,這讓陳思穎如何甘心。
戰家,從戰云生到一個破保鏢都他娘的腦子不正常!
她的陣法只需要五分鐘就能起效了,結果他一個字都不說,上來就開槍!
“艸!”陳思穎低咒一聲,狠狠捶了下車座椅。
保鏢兼司機透過后視鏡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對上她冰冷的目光,趕緊收回了視線,沒有注意到被她錘過的座椅表面依舊光滑,卻凹陷了下去。
……
戰司航帶著小多魚回到家,宋青君迎過來,一眼就看到他手中拿著的那個小盒子。
“這就是那個陣法下的鎮壓之物?”宋青君伸手來接。
“不用,沉。”戰司航拿著放到了桌上,發出了悶悶的碰撞聲。
戰司航把小多魚撈過來,把在山上挖的東西都和宋青君說了,“那塊魘石我讓人送去多多房間了,你一會兒叮囑傭人別碰它。”
宋青君聽完有點擔心,“這么大一塊石頭放在房間里,是不是不太方便。”
“沒事,小多魚喜歡,至于有人手賤,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戰司航勾唇,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家里這些傭人時不時就得敲打,都是人,是人就有貪欲,而貪欲不是一開始就蓬勃旺盛,而是在日復一日,對自我的放縱中越燒越旺的。
戰家給傭人的薪資很高,逢年過節多有獎勵,但這些年來也不乏背主的東西。
這兩塊石頭就放在那里,也說過了不讓碰,沒有心思的不會碰,碰了的活該倒霉。
戰司航低頭就看到小多魚眼巴巴的看著那個小盒子,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認真思考的小模樣特別可愛。
“多多在看什么?”
宋青君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個盒子,“多多知道這個盒子里面有什么嗎?”
小多魚搖頭,指著盒子上的鎖說道:“拼圖。”
戰司航把盒子拿過來,整個盒子仿佛一個整l,看不出絲毫縫隙,如果不是上面有鎖會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個整l,盒子表面呈現黑棕色的木質紋路。
哪有拼圖?
宋青君指著上面的鎖問小多魚:“多多是說這個嗎?”
小多魚摸摸那個魚形的花旗-->>鎖,“圖圖。”
然后扭頭抱住戰司航的脖子,“爹地拼!”
戰司航看向宋青君,不明白女兒的意思。
宋青君眸光一閃,明白了,“多多是說這個鎖和之前在我家老宅挖出來的那六塊拼圖是一樣的。”
“還有調查郝俊義時得到的一把鑰匙,上面有著通樣的花紋。”戰司航也想來了。
小多魚正在低頭認真擺弄那個鎖。
“那鑰匙不會就是開這把鎖的吧!”宋青君立刻起身,“我去拿。”
鑰匙和那六張圖都被她放在了保險箱中,因為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處,都快把這兩個東西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