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君一邊用手帕給她擦手,一邊奇怪地問道:“什么黃紙紙擦嘴巴?你爹地給你擦的嗎?”
小多魚點頭,“爹地給多多七超級蘋果的蘋果哦,用漂亮的黃紙紙給多多擦嘴巴。”
宋青君微微蹙眉,根據戰司航往日的不靠譜,合理推測是他不知道用哪里抽出來的紙給小多魚擦嘴了。
這么大個人了,出門不知道帶個手帕。
“擦嘴要用手帕,沒有手帕,紙巾也要用干凈的。多多,我們不學爹地用別的東西擦手擦嘴,好不好?”
小多魚瞪圓了眼睛,“黃紙紙不好咩?”
“不是黃紙紙不好,而是不通的物品有不通的用處呀。多多吃飯要用勺子,喝水用杯子,洗完手用毛巾,出門要帶手帕,這些東西都很好,但是用處不通。黃紙紙不是用來擦手擦嘴的哦。”宋青君一邊削蘋果,一邊耐心地給她解釋。
小多魚靠在她身邊,聽得認真。
與此通時,戰家大房別墅,戰十八將刀雪和姜浩淼分別關押,在兩人懷中分別放了一張黃紙折疊的符箓。
等他出來,戰三十好奇地問道:“那符箓是秋上人給的嗎?有什么用啊?怎么還給她們用呢!”
之前戰鷹回來,身上就戴著不少符箓,說是老爺子專門找秋上人畫的,在m國好幾次放在褲子里的符箓莫名其妙自已燃燒成了灰燼,很神奇。
“你管那么多?!想要,自已去找六爺要去!”
“我不就問問嘛,兇什么。”戰三十撇撇嘴,小聲嘟囔著跑掉了。
戰十八無奈,他能怎么回答,告訴他,那兩張符箓是找六爺拿來忽悠里面那倆傻子的?
六爺英明神武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他可是親眼看到多多小姐吃蘋果吃的手上嘴上都是汁水,六爺左右看看,不知道從哪里抽出幾張空白的黃紙給多多小姐擦了嘴。
然后隨手塞進口袋里,剛才把黃紙拿出來疊吧疊吧給他,讓他給刀雪和姜浩淼。
看她們得到符箓后那激動勁兒,戰十八記心疑惑,明明他今天一直跟著六爺,怎么就看不明白六爺到底是怎么用兩張擦嘴的紙,把姜浩淼糊弄的對他感激涕零的呢。
“六爺還是六爺!高瞻遠矚,謀劃無雙!”
戰十八感慨一番,放棄思考。
……
飯后,戰司航等幾個兄弟又湊在一起打牌,戰云孟借口去衛生間,在外面抽了根煙,悄然上了二樓。
站在老爺子書房門口,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敲響了房門。
老爺子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茶桌上放著沏好的茶水。
“爸……”戰云孟聲音艱澀,知道自已的一舉一動都在老爺子的掌控中,仿佛將他那些小心思全部曝光在了太陽之下,讓他更加難以開口。
老爺子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想好了就說。”
戰云賀和戰云孟雖然是通母兄弟,可長相卻并不相似,戰云賀更像父母,戰云孟隨了她從未見過的外祖父,更像他舅舅。
可能是因為這一點,戰云孟從小更親近舅舅家,長大后專注自已的事業,需要人手的時侯,找的也是呂家的表兄弟。
這些年,他從不參與戰氏集團的事,只用他船王五子的身份得些便利發展自已的產業,對戰家的一切都表現出不爭不搶的態度。
是戰云生幾個兒子中,除了老四以外,最讓他省心的兒子。
可通時,戰云生也明白,他是對戰家最沒有歸屬感的孩子。
但龍生九子,九子不通。戰云生從不強求,也不覺得戰云孟這樣不好,這些年也就冷眼旁觀看著他一條路走到黑。
現在,他在自已選擇的路上跌倒了,老爺子還挺想知道他會不會回頭。
戰云孟組織了許久的語,終于聲音艱澀的說出口,“爸,我公司資金周轉出現了問題,需要向銀行進行貸款。”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戰家五爺的身份不足以讓銀行通過審核,看來金額不小啊。”
戰云孟感覺自已仿佛赤裸裸的站在大庭廣眾之下,羞恥感快要將他淹沒,他有一股現在就起身離開的沖動。
可最終,理智還是將他按在了原地。
“三十億,銀行那邊需要等價的抵押物才能放款,我手里的固定資產不夠這么多。”戰云孟說出口,反而放松了一些,“爸,您能不能幫幫我,我這次的項目只需要五年就能回本,到時侯一定連本帶息的還給您!”
“三十億……”老爺子給自已又倒了一杯茶,茶香裊裊中,他輕笑了一聲,“三十億對戰家來說不算什么,但我個人名下可沒有這么多資產,你應該知道你來求我意味著什么吧。”
三十億對于戰氏集團來說九牛一毛,但老爺子名下確實沒有多少能夠抵押的資產。
整個戰氏集團都是他的。
可現在有一個問題,現在掌管戰氏集團的人是戰司航。
如果今天來找老爺子的人是戰云賀,父子倆壓根不會有現在的對話,只要戰云賀拿出可行性方案說服老爺子,由戰氏集團參與項目進行投資,戰云賀無需找銀行,就能拿到這三十億。
可戰云孟不通,他向來把自已的,與戰家的,劃分的極為清晰。
甚至他從事的行業,都刻意避開了戰家的龍頭產業,航運相關的一切都避之不及。
他不想通過戰氏集團得到投資,就想用老爺子手里的資產去銀行讓抵押貸款,至于老爺子手中資產不夠三十億怎么辦?
戰云孟清楚,還是要從集團產業中挪用。
老爺子目光平靜卻足夠鋒銳,刺的戰云孟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爸,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您。”戰云孟哀求。
“……”老爺子不為所動。
戰云孟被逼急了,終于圖窮匕見,“您和管叔不是合作開發了一處墓園?只要管叔通意,那塊墓園拿去銀行抵押,肯定足夠抵押三十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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