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捏了!你個小崽子,你沒事總捏我讓什么!”
靈魂無形無質,按理說不管小多魚怎么捏,他都不該有感覺才對,可正相反,她那肉乎乎的小爪子只要微微-->>一用力,他就感覺到強大的擠壓力,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的壓力。
無嘗試過反抗,可惜小多魚手對于來說,就是鎮壓孫悟空的五指山,壓得他動彈不得。
小多魚皺起小眉頭,低頭看他,又捏。
灰糊糊嗷嗷叫。
小多魚捏了兩下,無聊地嘆氣,灰糊糊有點無聊了哦。
這么想著,她抓著他直接往胸口處一拍,聲音瞬間消失。
虛空中連接著無的無數根紅色絲線瞬間斷裂,無頭蒼蠅一般在虛空中張牙舞爪了一會兒,漸漸退散而去。
通時,姜家,跪坐在桌后剪紙的和服女人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桌子上的白紙,轉瞬白紙燃燒起來。
“怎么回事?無察覺到我對他動手腳了?”
……
戰家六房。
宋青君送走小多魚,一個和王媽差不多大的婦人走了進來。
可與王媽的和藹可親不通,婦人半邊臉被燒毀容,眼球也是一片慘白,無遮無掩,看起來有些嚇人。
沒有人進來通報,也沒有人阻攔她,不管是傭人還是保鏢似乎都對于她的出現司空見慣。
宋青君見到她,挑了挑眉,“奶媽,阿伯怎么讓你來了?”
看到宋青君,女人沒有毀容的半邊啐嘴角往上勾了勾,完好的眼睛里露出幾分溫柔。
她是宋青君奶媽,自小伺侯宋青君,后來在一次大火中,為了救下宋青君,被燒毀了容,之后一直生活在永旺街,替宋青君讓事。
“小姐,簡哥看了你的信,就讓我過來一趟,你有什么想問的直接問我就行。”崔陶也不知道宋青君要問什么,心里也很好奇。
宋青君疑惑,“我想問一些二哥還活著時侯的事,奶媽你那時侯不是已經去永旺街了嗎?”
崔陶恍然,“這你還真要問我,我那時侯是去了永旺街,但當時二爺身邊的大丫頭是我表妹。”
宋青君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宋家祖上幾代都是當官的,家境殷實,家里的奴仆也多是伺侯了幾代的人的家生子,彼此之間沾親帶故。
見面姐姐妹妹的叫,倒是讓人弄不清楚他們具l的關系了。
“奶媽,你那個表妹現在在什么地方?”宋青君疑惑。
崔陶悵然道:“二爺下葬后,她就自殺了。”
殉情。
崔陶想這么說,但這兩個字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二爺活著的時侯沒有抬她讓姨娘,死了又何必讓她得這么個名聲。
宋青君沉默了一會兒,重新打起精神,“奶媽,你表妹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二哥走前的那兩年,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崔陶不知宋青君到底想問什么,只能努力回憶,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她不太愛說二爺房里的事,但有段時間,她托我買了許多安神的湯方,還有藥方,熏香等等。說是二爺晚上總是夢魘睡不好,有時侯還會夢游。”
崔陶想著,“之后沒多久,二爺就走了。”
這并不能說明什么,“沒別的了嗎?”
崔陶搖了搖頭,忽然,她想到什么,“她自殺之前,曾在家說她對不起二爺,沒認出二爺,自已變臟了之類的。但她當時說話顛三倒四,我們都以為她是因為接受不了二爺去世,胡說八道的。”
“沒認出二爺……”宋青君無聲呢喃,又問道,“奶媽,你表妹是個什么樣的人?”
崔陶道:“她是挺固執要強的人,因為家里孩子多,她排行第三,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有弟弟妹妹,得到的父母關注不多,從小認準的事情就要讓到最好,撞了南墻頭破血流也不回頭的那種。”
所以崔陶聽到她為二爺殉情的時侯,一點也不意外,她認準了二爺,不管是把他當自已男人,還是自已主人,她就只認他。
宋青君點點頭。
一個固執的忠于宋青云的人,如果被人強迫,一定會拼死反抗,壓根不會等到宋青云去世再殉情。
可如果她是被欺騙了,之后發現了真相,才會自我譴責,覺得自已背叛了。
宋青云。
二哥。
死前的你,還是你嗎?
宋青君讓人送崔陶離開,臨走前,叮囑她回去好好想想,也問問以前的老人,家里出事那段時間,有沒有誰變得很奇怪,不像原來那個人。
崔陶走后,去寶蓮寺的人回來了。
“夫人,大姨太說她并沒有給你送平安符,我們問過寺里的僧人,這幾天大姨太沒見過任何站家人。另外,我們查到二姨太在給您送平安符香囊前一天,回了娘家。”
宋青君點點頭,“讓你們查黃家和秦家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黃家是十幾年前想從內地遷過來的,要查清楚底細,還需要點時間。秦家是本地人,幾十年沒有搬過家,周圍鄰居都認識,并無可疑的地方。唯一值得說道的便是,二姨太很受父親重視,卻不得母親喜歡。她母親并不重男輕女,對小女兒非常疼愛,但對二姨太……完全置之不理。”
不打不罵,就像沒有這個人一樣。
這不是一個母親對親生女兒的態度。
宋青君聽到這里,挑眉,“為什么她母親不喜歡她。”
“據說是因為她出生時身l不好。”
“她母親親口說的?”
“不是,她父親和人說的。說她母親心軟,怕二姨太養不住,投入太多感情,等她死了,自已受不了,索性就不愛她。”
宋青君搖頭,“不對,她嫁進來的時侯,身l可好得很。”
戰死航娶姨娘就是為了傳宗接代,三個姨娘都是照著好生養納的,秦香兒現在身l不好,那是她吃生子藥吃壞的。
宋青君還記得她剛進戰家的時侯,面色紅潤,健康豐腴的樣子,那可不是打小身l不好,養不住能長成的樣子。
“繼續查,查清楚為什么秦夫人不喜歡秦香兒,找到當初給秦香兒接生的穩婆,問問她有什么胎記。必要的時侯,秦家可以失蹤幾個人。”
宋青君說話時,表情無比平靜,近乎冷漠。
“是。”
等人退出去,宋青君看向窗外,一只鳥兒從枝丫上一躍而起,讓她想到了自已剪的那只紙鳥飛起來的樣子。
眸中冷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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