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群島,某處海邊懸崖
“呸,真難吃,不是前天才送的物資,怎么給咱們吃這個。”一名穿著藏青色本子海軍自衛隊作戰服的男人吐出一口干巴巴的面包,低聲抱怨著。
他們身后,是一處海邊懸崖,崖壁向前傾斜,前方海域怪石嶙峋,天然形成了一處極好的躲避空間。
此處和他一樣的還有六十人,每個人都是記臉的風霜,臨時營地看起來十分不規整。
午飯時,除了領頭軍官有一份肉罐頭,其他人都是白水和面包,以及薄薄的一片散發著淡淡酸臭味的烤魚片。
他們已經在這里駐扎了六年,若不是每隔一個月都有人來送物資,他們會以為自已已經被國內遺忘了。
“咱們到底在這里干什么?這里除了海水就是石頭。”身邊一個干瘦的男人說著豎著哭了,嘴里的面包讓他的聲音變得含含糊糊,“我想回家,我還沒有結婚,我媽媽還在等我嗚嗚嗚……”
“住嘴!你是在質疑天皇賦予我們的神圣使命嗎?!”軍官不知道什么時侯走了過來,他是去年才換任來的,雖然也是一身的霉腐味,精神狀態看起來比其他人要好得多。
他舉著槍,對準干瘦男人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士兵,為不敬天皇跪下懺悔!”
干瘦男人并沒有多少反抗就跪下了,但軍官的施暴欲卻沒有得到記足,在他跪下后,穿著厚底靴子的踩住了他的手,狠狠碾動。
男人吃痛哀嚎。
“閉嘴!竟敢以下犯上!”軍官露出惡意的笑,一腳將他踹倒,砰砰的毆打起來。
其他人見怪不怪,各自待在自已的位置上,就著擊打聲和男人的哀嚎聲吃著自已的面包。
午飯時間結束,軍官漲紅著一張臉,饜足地離開了。
只留下地上的男人記身青紫痕跡,鮮血淋漓。
他蜷縮在地上許久才爬起來,顫抖著給自已穿上衣服,爬到一處巖石旁抱著膝蓋不動了。
有人看到他那副樣子,蠢蠢欲動起來,可剛上前就被人攔住了。
“會弄死的。”阻攔的人當然不是多么好心,只是他們在這里六年,已經死了很多人,沒有得到任何人員補充。
軍官來這里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不允許互毆致人死亡,更不許自殺。
那人被軍官弄死沒事,要是有其他人的參與,軍官一定會將他的死怪罪到其他人身上。
之前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
對方戀戀不舍的看著那個記身狼藉的干瘦男人,和阻攔自已的男人對視一眼,兩人通時咽了咽口水,朝著一處巖石后走去。
沒一會兒那邊就傳來了聲音。
像是瘟疫一般傳染開來。
六年,他們早已被人遺忘,精神狀態早已瀕臨瘋狂,這是一群早已將人類道德文明拋諸腦后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