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從痦子胡剛才的表現來看,我們已經徹底贏取了他們的信任,接下來探聽情況就更加方便了。
果然。
痦子胡和大脖蔣走了之后,紅眼馬開始擺起了無憂公司負責人的譜,說為了最大限度鍛煉我們,今后的業務全由我們兩人去,他主要抓一下財務、人事和對外聯系就行。
我們忙不迭地答應。
接下來十來天。
我和夏禧一共背了六單尸,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其間,我們也嘗試用了各種辦法,探聽無憂公司財務的來龍去脈,業務對接情況以及近年來他們的做單記錄,可以這么說,我們已經把整個公司給翻了個底朝天,但憑我和夏禧兩人的智商加成,硬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甚至。
我們借幫忙的機會,專門去探了一下痦子胡負責的新公司,那里除了人多一點,業務多幾單,其他的基本跟無憂公司完全一致。
真是太奇怪了。
夏禧說道:“蘇子,不行啊,再這樣干下去,我特么都快愛上搬尸工這行了!”
“咱們必須先給劉會長報告一下情況,看一看他有沒有什么新線索。”
我表示同意。
夏禧給劉會長打了電話。
劉會長回道:“沒有任何新線索。”
夏禧問:“會不會田家搞錯了對象?”
劉會長說道:“這點請放心,絕對不可能!”
夏禧只得無奈地掛了電話。
自從有了我們兩位骨干之后,紅眼馬幾乎整天玩十二生肖,我們兩人沒活的時候就待在公司,百無聊賴,覺得完全無從下手。
我甚至想到了給陸岑音打一個電話,咨詢一下這丫頭的意見,但一來劉會長交待我們這段時間除了他,不能跟其他任何人聯系,二來我即便打了電話,告訴陸岑音自己正在背尸,肯定要被她給笑死,只得作罷。
正抓耳撓腮呢。
門口突然飛來一只鳥。
定睛一看。
竟然是十來天不見的小八哥。
它瘦得不成樣子了,站門口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們。
我尋思生命力還真夠頑強的,便給它拿了一點食物和水。
小八哥餓壞了,也不客氣,開始吃。
吃完它也不走。
夏禧朝小八哥吐了口眼圈:“你不會賴上我們了吧?”
小八哥說:“把盒子的臟東西倒了,裝其他的。把盒子臟東西倒了,裝其他的……”
我沒當一回事,笑道:“你說什么玩意兒呢?”
小八哥沒吭聲,也不學我的舌。
它在門面桌子上待了一個上午,好像傻了一般,嘴里只會說一句:“把盒子的臟東西倒了,裝其他的”。
我和夏禧正抽著煙,兩人突然一個激靈,從座位上騰地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夏禧問:“蘇子,你想到了什么?!”
我回道“八哥天生會學舌,但它現在卻只會講這句話,很顯然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它是不是見到有人將老者的骨灰給倒了?”
夏禧問:“然后呢?”
我咽了一口唾沫:“我們好像忽略了一個地點!”
夏禧點了點頭:“對!西山安息堂!你是怎么想的?”
我說道:“之前我們一直從相柳盜墓、制贗、做局三大主營業務來找相關線索,結果完全沒任何發現。但我們卻忘記了一點,任何古玩業務要開展下去,都必須要運輸、存儲、交易三個環節。你說,存放骨灰的西山安息堂,會不會是相柳存儲古董的一個秘密基地?”
夏禧聞,狠狠一甩煙頭:“搓達母娘哦!以海老賊的性格,他還真能干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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