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會長和我的衣服是那種灰黑色的土布衣服,不僅有些臟,而且上面還有補丁。
小竹的衣服是土布藍色的,干凈很多,但看起來漿洗了好多遍,都有些泛白了。
也許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也許是我已經適應了一段時間自己丑陋的長相,衣服換上之后,還真覺得毫無違和感。
我和劉會長就是兩個風吹日曬,有皮膚和肌體組織毛病沒工夫去治的苗族挑夫。
小竹就是一位臉上長著密密麻麻大紅斑的苗族姑娘。
丟在人群中。
我們三人都屬于苦命普通勞動群眾的一員,算不上特殊。
小竹眼眶還泛著淚水,滿臉委屈。
我安慰道:“沒事沒事,比起我們,你都跟天仙一樣漂亮了。”
小竹:“……”
我再安慰道:“等事情結束之后,哥帶你找阿秀兩人做一下美容。”
小竹聞,問道:“真的嗎?”
劉會長搭茬道:“小竹姑娘,你用不著這些啊,本身就長得夠漂亮了!”
小竹白了劉會長一眼:“我要!”
劉會長不懂。
再漂亮的女人,都會覺得自己有不完美的地方。
三人無奈地接受了樣子之后,將我們身上的東西大部分寄存,出了酒店。
在退房的時候,服務員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們三人,估計她內心覺得怎么之前從來沒接待過這么三位苗民。
我們先乘中巴車,再乘牛車,最后走路,往荷阿婆住的村子趕。
這個村子實在太偏了。
等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六點了。
一路風塵仆仆。
我們三人身上全是灰。
置身于苗家深山,這副長相打扮,真的與天地融為一體。
村子里面的人數比較少,大概只有幾十戶,村民住的都是竹子搭成的吊腳樓,這與外面的村莊建筑形態不大一致,偶爾見一兩位村民還在農田里勞作,也有村民挽著褲腳,腿上全是泥,正牽著牛回家,更加顯得這個村子原始和古樸。
我們沿著小青石路前行。
半山腰有一塊小小的場地。
我們見到一些婦女正在架柴火,形成篝火堆,旁邊還準備了不少少數民族特色的食物。
為了驗證一下自己的苗語,我特意問她們這是準備干什么。
她們露出了淳樸的笑容,告訴了我。
我連猜帶懵,大概聽懂了。
她說有一個村民家孩子師范畢業,分到了隔壁鄉鎮的一個小學教書,拿鐵飯碗了,晚上請村子里的人跳舞、喝酒,讓我們有空也一起過來。
有些讀者年齡小可能不知道,以前考上中專、師范,畢業能包分配,比現在研究生畢業牛太多。
我們繼續往上前行。
十來分鐘之后。
來到了荷阿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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