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辭和沈望的交流幾乎為零,好感度上漲也為零。
時冕有時甚至覺得000給他的情報是假的。
這兩人看起來不像是暗戀者和白月光的關系,陸硯辭態度冷淡到讓人覺得沈望就是他的一個普通朋友,甚至還要差。
時冕有些失望。
但他抬頭間看見了陸硯辭頭頂的數據條,發現僅僅吃一頓飯的工夫陸硯辭對他的厭惡度又下降了五點,到了70。
這倒是個大喜事。
時冕心情不錯地喝了杯飲料,他余光瞥見陸硯辭戴上口罩帽子站起身,開口問道:“你干什么去?”
“洗手。”陸硯辭金瞳藏在黑暗里面,他捏了捏指尖,簡單回應。
“哦。”時冕轉過頭,他繼續喝飲料,“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不認識路。”
他看得出來陸硯辭對這個同學會興致不高,甚至有些排斥。
時冕擔心他直接找個由頭丟下自己先走了。
陸硯辭沒回答,他拉了拉衛衣衣領,遮住了自己脖頸中間佩戴的抑制環。
包廂里面的氣氛在陸硯辭走后明顯輕松了不少,之前一直悄悄往他們這邊看,卻又不敢上前的alpha找準機會,上前和沈望說了話。
沈望是班長,包廂里面的大多數活動都需要他主持。
“石臉,我先去前面,過一會兒再回來。”
時冕沒什么問題,他繼續低頭吃飯,目光偶爾從前方互相交談的人群中快速閃過。
留在包廂里面的人大多都是在互相寒暄,也有少數積極的愿意上臺表演。
時冕一個跟著混進來的人,沒有人認識也沒有人交流,就吃吃東西喝喝飲料,全當來玩的。
或許是因為陸硯辭的關系,時冕能注意到有幾個人在暗中打量他。
時冕裝作沒有發覺,他低頭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陸硯辭還沒回來。
時冕放下筷子,也朝門外走了過去。
*
陸硯辭將自己的雙手洗了三四遍不止。
蝦的紅油黏在他手上,沾著腥味。陸硯辭一向不喜歡這種味道,他反反復復,用洗手液洗了三四次才勉強感到滿意。
“……陸硯辭在裝什么?給他敬酒是給他面子!別忘了,他以前上學的時候看見爹都害怕地繞路走!現在裝什么?!”
充滿怒氣的聲音從衛生間里面傳出來,說話的人聲音不加遮掩,音量高語速快,直接穿過隔間的門傳入了陸硯辭耳中。
陸硯辭洗手的動作不停,他恍若沒有聽聞,任由自來水沖刷著他手背掌心的洗手液。
“噓……小點聲,當心別人聽到……你還要不要命了?”
另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也從里面流出,只是音調過低,讓外面的人聽得模模糊糊,并不真切。
“我說了,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事他不計較還好,如果他要翻舊賬,我們都得玩完!”
“該死的,他怎么會來參加這個同學會?早知道他來,我就不來了……”
“你那么慫干什么?那時候帶頭孤立他的又不是我們……沈望都受不了他,全班都受不了他!你自己說,他身上那味道,那是人能聞的?臭的要死,我都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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