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湘橙這次比賽體力流失嚴重,回到樹蔭處后他便癱倒在大樹旁,由著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在他額頭上放了冰袋消腫。
現在節目還沒正式開始,只不過是一個分隊的比賽,彭暢和梁湘橙這兩個就分別倒了下去,簡直讓節目組嘖嘖稱奇。
見過拼的,沒見過像他們倆這么拼的。
梁湘橙在樹下緩了一會兒便又站起了身,謝瞻像個鬼一樣陰惻惻地站在不遠處盯著他。
梁湘橙看了他一眼,干脆手按著冰袋,朝他走了過去。
“一會兒就要分組了,你想好和誰一起嗎?”梁湘橙走近他,彎眸問道。
“關你什么事?”謝瞻收回目光,他半句廢話不和梁湘橙多說,轉身便欲找個隱蔽的地方繼續盯梢。
他站在梁湘橙身邊便感到不適。
或許是因為他來到這個世界一直是以靈魂的形式存在,如今有了肉體,便覺得這個場地的空曠,會容易將他暴露而出。
于是他下意識想尋找某個陰暗不顯眼的角落,意圖繼續窺伺獵物,也不會讓獵物發覺。
“哦……對,是不關你的事。你輸了比賽,沒有選擇權。”梁湘橙跟在謝瞻身后,腳步慢吞吞的。
謝瞻繃著臉沒說話。
在把這個賤人被斬首之前,他要先把他聒噪的舌頭割了。
以免他總說些讓謝瞻不高興的話出來。
“欸,你之前在足球場上,為什么摸我啊?”梁湘橙有些好奇。
謝瞻:“……”
梁湘橙全然沒有在意謝瞻的臉色,這個人總是繃著同一張難看的臉,仿佛天生便是如此。
“你是不是感到心虛,過意不去?”梁湘橙壓低聲音,問道,“因為我頭撞了球。”
“你用頭撞球,我心虛什么?”謝瞻冷哼出聲,“請你不要登月碰瓷我。”
梁湘橙:“……”
“你知道登月碰瓷是什么意思嗎你就用?”梁湘橙覺得謝瞻說話挺好玩,他彎了彎眼角,道,“我就是好奇,覺得你手冰冰涼涼的,好像都不會熱一樣。”
他這番話說出,謝瞻頓時神經一緊,以為梁湘橙是意識到了某些不合常理的東西。
“……我體虛,此種情況實屬正常,沒什么好奇怪的。”謝瞻開口道,“正常人都會這樣。”
“真的?”梁湘橙更想笑了,他說著,從兜里掏出來幾個薄荷糖,塞到了謝瞻手中。
“體虛多吃點補補,一會兒別暈雨林里了。”梁湘橙忽悠他道,“很貴的,這種糖店里賣幾百一顆,我都舍不得吃,現在全給你了。我對你好吧?”
謝瞻:“……”
他討好拉攏人的手段未免太過低級。
謝瞻將這些薄荷糖全都握緊,攥入手中。
“是嗎?”他扯了下嘴角,“我怎么記得,我在網上看到這種糖,十九塊九十盒呢?”
梁湘橙:“……”
梁湘橙狐疑道:“你還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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