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冕不知道陸硯辭將車開到了什么地方,四周夜色濃黑,空氣都是潮濕的。成群成群的長青樹相擁而立,擋住了遠處的燈光和人群,也將嘈雜隔絕在外。
轎車停在了叢林的最深處,往前便是一處被遺棄的冰凍湖泊。
時冕把頭低下來,他脖頸后的腺體暴露在空氣中,細微發燙。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陸硯辭微涼的手指按住了他頸側的皮膚。
“你有經驗嗎?”在沉寂的空氣中,時冕突然開口問道。
陸硯辭輕淺的呼吸鋪灑在時冕耳側,他金瞳似野獸,在灰暗中微動兩下,露出了底下壓抑已久的欲望。
“嗯。”
簡單的一聲過后,時冕感覺到脖頸后微涼的觸感。
陸硯辭咬進了他的皮肉里面。
微麻的酸痛感順著時冕的后頸快速蔓延,幾乎在一瞬間,時冕就聞到了空氣中驟然爆開的奶糖香。
糖果?
不……不,那是信息素的味道。
時冕呼吸漸重,他半闔著眼眸,仔細嗅聞著這股味道。
誰的?
……他的?還是陸硯辭的?
陸硯辭咬的力道并不大,甚至有意收斂,克制著沒有真正咬痛時冕。
時冕說不清現在是什么感覺。
陸硯辭似乎不會做臨時標記,只是簡單的舔咬,卻沒有更多的行為。
同樣的,時冕也并沒有體會到000所說的那種舒適感。
相反,他在不斷擴散的酸麻感中逐漸放松。慢慢的,竟然虎牙作癢,也有了想咬一口的念頭。
難道這玩意兒還能傳染?
時冕眼眸微轉,他單手扣住陸硯辭的后頸,對方喉結下扣著的抑制環堅硬,時冕舔了舔開關處,突然張口咬住了抑制環的表面。
陸硯辭身體一怔。
“……石臉,你想咬我?”
時冕鼻尖抵在他喉結旁,他牙有些酸,掀了掀眼皮道:“不可以?”
一咬還一咬,公平又正義。
“……可以,當然可以。”陸硯辭收回尖牙,他摟住時冕的腰身,唇瓣輕碰著對方還未長成的腺體,“你想咬哪里都可以。”
時冕聞眼尾上挑,他白凈的指節勾住陸硯辭脖頸處的抑制環,暗示性地點了點他后面的皮膚。
陸硯辭身體一僵,驀地笑了笑:“我那里……可不好聞。”
“好不好聞,我要聞了才知道。而且我現在也聞不出什么味道。”時冕作勢要咬他的喉結,“難道你剛剛說的話都是在騙我?”
車內有片刻的沉默。
時冕能聽見陸硯辭的呼吸聲,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車內傳來“咔嚓”一聲聲響,陸硯辭將那個純黑的抑制環取了下來。
“給你咬。”
他說話時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時冕坐在他身前,見陸硯辭在黑暗摸索一會兒,隨后自己撥開后頸的純白碎發,露出了時冕許久未見的部位。
時冕也沒猶豫,他學著陸硯辭剛剛的動作,嘴唇在他皮膚上停留片刻,便張開了口。
陸硯辭還是第一次被其余人接觸這個地方,他悶哼一聲,手掌死死掐住了座椅上的軟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