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辦?”
陸硯辭背上浮現出細小的汗珠,他脊背繃緊,喘息道:“以前我不想和他爭,現在……”
他微瞇起眼眸,眼中的晦暗一閃而過:“陸家、指揮官、軍部……所有所有,我都要。”
他要斷了陸戚然的所有后路。
時冕聞扣緊了他的腰身,屋內的鈴鐺聲響偶爾響起,他面龐在貓耳的映襯下多了幾分狡黠與生動。
“搶來之后分我一半?”
陸硯辭勾起唇角,他貼近時冕的耳側,依舊大方:“全都給你。”
時冕哈了一聲,他指尖纏繞的毛絨柔軟,早在白光為他們勾勒出的暖意里逐漸升溫。
他低眸看了一眼。
覺得這個狐貍尾巴……當真是美極了。
*
時冕是在三天后去見的陸飯飯。
他被陸硯辭關在某個廢棄屋的地下室里面。因為長時間的饑餓和審訊刑罰,他身體暴瘦仿若骷髏,已經看不到一塊好肉。
同樣被關在地下室的還有失蹤已久的周承燁。
除了被抽了幾鞭子,周承燁并沒有受到什么虐待。
他的情況相較陸飯飯要好得多的多,雖然也是被綁著不能活動,但他好歹還有幾個饅頭能充饑,不至于被活活餓死。
見到時冕,周承燁一直死氣沉沉的眼中終于迸發出了幾點光亮,他下意識要開口說話,但嘴被臟布堵著,只能唔唔兩聲。
唔完之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灰敗至極,只敢畏縮在椅子上,不再語。
時冕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走上前,把他嘴上的布扯了下來:“放心,只有我在,陸先生沒來。”
周承燁嘴唇顫抖,他在這長時間的關押時光里幾乎精神崩潰,時冕語音剛落,他便不自覺地痛哭流涕。
“石、石臉……你個小賤人……你把我……把我害慘了……啊……”
時冕:“……”
周承燁這波的確是受了無妄之災。
他幫時冕檢測出了陸飯飯的細胞異常,半點好處沒撈到就算了,還被陸硯辭關地下室里折磨。
他做錯什么了?
周承燁不停擦鼻子,他最大的錯或許就是和石臉這個賤人扯上了關系。
害得他被砸腦袋,被槍射擊,被大樓壓,現在還被陸硯辭虐。
“放心,我已經和陸先生說了,過一段時間就放了你。”時冕先給了周承燁一點甜頭嘗嘗,他說完,又補充道,“但你要先讓我們看到你的價值。”
……價值?
周承燁已經生銹的腦袋轉動緩慢,他好一會兒才明白時冕的意思,連忙開口道:“我招,我都招。之前我偷窺跟蹤的事兒是有人給我發了消息,聊天記錄我都留著,我都給你們。”
時冕沒想到周承燁這么上道,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朝更里面走了過去。
陸飯飯……才是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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