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軟的被褥底下還藏著紅棗和桂圓,梁湘橙脊背剛剛陷進里面,便見謝瞻欺身壓上,扯下了他的腰帶。
“大王,你力氣不夠啊,剛剛差點把我摔地上。”梁湘橙衣衫不一會兒就被剝落扔到了地上,他也不在意,就這么裸著上身,扣住了謝瞻的后頸。
或許是曾經做貓時,謝瞻總是被梁湘橙捏著命運的后頸肆意妄為。如今已經成了人,他再次被梁湘橙扣住后頸,心里又莫名其妙升起了那股詭異感。
開玩笑……他現在可不是什么肥貓。
他是帝王。
“呵……”謝瞻與梁湘橙廝吻在一起,“朕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受著就是。”
“不是吧,剛結婚你就這樣,我還沒懷呢。”梁湘橙舌尖輕輕舔舐著謝瞻的唇瓣,他在他們的喘息間低語,“你怎么這么渣?”
“朕就這么渣。”他們之間的親吻越來越熱烈,謝瞻被他攪弄得臉龐發熱,更加用力扯下了梁湘橙的衣衫。
面前的人是個男人,身體堅硬,又充滿力量。謝瞻手掌摸索著梁湘橙身上的肌肉輪廓,覺得他如今長得比在現代時要健壯一些,體溫也更高些。
或許是因為梁湘橙之前生活在大雪肆虐的韃旯,身體都被磨煉了出來,有了幾分軍營里將士的模樣。
謝瞻親吻著他的脖頸,胸膛,那緊實的皮膚和薄肌都在他掌下,慢慢變得灼熱。
謝瞻腦中突然想起了民間流傳的某些話。
說是男性之間……尤其是梁湘橙這樣健壯的男人,干起來才更帶感。
不知道真的假的。
“大王,別坐我肚子上……”梁湘橙被謝瞻一會兒親一會兒咬撓的心癢癢,他故意悶聲道,“你磨到我了。”
謝瞻身上的衣衫也褪去了大半,他里衣依舊穿著,褻褲卻被梁湘橙扯了下來。如今一雙蒼白的長腿分開,壓在梁湘橙腰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還沒開始呢,你就這樣。”謝瞻額前墨發垂落,“忍著。”
梁湘橙見他不肯動,干脆手掌扶著他的腰往下,用力揉弄了一番。
謝瞻頓時面色一變:“大膽!你……”
梁湘橙對此恍若未見,他托著謝瞻的屁股讓他往后挪了些,坐到了他大腿上,這才松開手。
謝瞻差點沒坐穩,他眼前晃了晃,有些懵了。
“大王,我其實有一件事沒告訴你,但到現在……我還是想和你說。”梁湘橙坐起身,他和謝瞻面對面相抵,唇瓣時不時從謝瞻面上的鳳鸞面具上碰過。
謝瞻無疑察覺到了梁湘橙的意圖,他濃睫顫了顫,躲開了:“……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在韃旯的時候,我給我的下屬們下了同心毒。”梁湘橙嘆氣道,“什么痛覺都能放大千倍傳過去。”
謝瞻一頓。
他眼神猶疑不定地看過梁湘橙,見梁湘橙故意朝他露出了一點剛剛被他咬破的舌尖:“怎么辦啊?好羞恥啊——”
“……你個不要臉的!你還敢和我說!”謝瞻一把捂住了梁湘橙的嘴,他面上陰晴不定,道,“把毒解了,現在就去!”
梁湘橙很無辜:“解藥現在不在這邊。你讓我出去?”
他說話時眼睛彎起來,像是在逗弄某只發毛的小動物。
謝瞻恨不得把這個掃興的東西扔出去,但后來惱火片刻,又頓悟了。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爬我頭上,你做夢。”謝瞻說著,手伸到旁邊的枕頭底下,把一個小瓶拿了出來。
梁湘橙看了過去:“這是?”
謝瞻沒說話,他只是打開小瓶,從中取了一點藥膏出來。那羊脂玉般色澤的藥膏不一會兒就化開,在他指尖留下了一層薄薄的水漬。
“抹上去,你便不疼。”謝瞻說著,將指尖放到了梁湘橙鼻下,“還有香。”
“哦……”梁湘橙低頭嗅了嗅,的確聞到了一股淡香味兒,他意味不明地笑,“好東西。”
“那是自然,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謝瞻正欲將手收回,便驀地感到指尖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