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辭愛干凈。所有他穿過的衣服他都會當天洗,當天曬,并且全套消毒殺菌。
這樣不僅將外面的小細菌殺光了,也將他衣服上僅存的一點可能沾上的信息素也消滅干凈。
時冕嘖了一聲。
以前他聞不到味道就算了,現在長出個還沒成形的小腺體,竟然也聞不到味道。
那要這個腺體有什么用?
時冕放下軍裝,他把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都整理整齊,偽裝成從來沒有被人翻動過的跡象。
他關上衣柜,目光游離片刻轉到了白床上的黑兔子上。那只黑兔子在床上坐的端正,紅玻璃眼睛不時在光線的作用下散發柔光。
時冕走上前,他本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聞聞這兔子身上有沒有味道,沒想到他把兔子拎起來,竟然發現它下面壓著一套睡衣。
時冕低眸看了看,他拿起那套絲絨睡衣,確定那是自己昨天晚上借給陸硯辭的。
陸硯辭喝酒喝得自己全身是汗,衣服上還沾了酒水,時冕給他擦干凈身體后就給他換了套自己的睡衣。
今天早上酒醒,陸硯辭就理所當然地穿著睡衣走了。
時冕原以為他會把衣服打包好拿去洗衣機洗,沒想到陸硯辭是脫了塞自己房間了。
時冕把這套睡衣拿起來,他指尖捏了捏睡衣的邊角,有些粗糙。
他像之前那樣低頭去聞睡衣上的味道,奇怪地,他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味。像是剛咬下的蘋果,有些微甜,又有些類似月季,細聞下略微發酸。
時冕不知道這是什么香味,但進入他鼻腔的香氣濃郁,大概率是某種花香。
時冕皺了下眉頭,他離開信息素最聚集的衣領處,往下繼續去輕嗅睡衣的下方。
他順著睡衣面料上的線條下移,想象這是陸硯辭的后背,脊梁。而前方是他的胸膛,再往下是小腹。
衣領處正遮著他的腺體,是他信息素堆積最密集的地方,信息素味道也最濃。但過于濃郁,時冕反而聞不出這是什么味道。
時冕只能換個思路,他去聞那些較淺的香味,看看能不能找出相匹配的東西。
睡衣上的味道幾乎被他聞了遍,時冕嗅不出來什么東西,又把他睡褲上的味道聞了一遍。
睡褲上的信息素香味很淺,而且莫名其妙地有著時冕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你聞出來了沒有?
000在上方看著,覺得時冕如今的這種行為非常不雅觀。
時冕放下睡衣,無奈道:“聞是聞出來了,但我不知道這是什么花的味道。要不……你幫我檢測一下?”
別想,我只能給你提供一項幫助。
“……”時冕把睡衣放到一旁,攤手道,“好吧,那我再找找別的。”
他說著,目光轉移看向了床上的被褥。
時冕指尖在床面上點了點,屈膝上床把被褥拉了過來。他掀開被子里面的那層,仔細聞了聞被套上的味道。
和之前的香氣不同,被褥里面的味道有些刺鼻,像是油漆味。時冕再往里面聞,感覺空氣濕漉漉的,里面似乎有某些東西在發霉,散發出難聞的異味……
“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