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件事情成功解決后,梁湘橙長舒了一口氣。韃旯終究是他掌管的一塊兒地,他總不能什么也不管,直接丟下百姓跑路了。
還好有一個靳厭能頂替他上班。
我很好奇,你怎么會有那么多的毒?
000已經在旁邊觀看了許久。
它每天都跟在梁湘橙身邊,完全沒有看到梁湘橙有煉制什么毒藥。
“我當然沒毒了,騙他們的。”梁湘橙借著燭光,緩緩笑道,“不然他們怎么會乖乖聽話?”
……
但他們的確感覺到了疼痛。
“那是因為我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放了毒蟲。”梁湘橙道,“我想讓他們哪兒疼,他們就哪兒疼。不過那些毒蟲腦子不太靈光,什么痛覺都傳過去,太無腦了。我準備換一批。”
……
梁湘橙真牛逼。000將這些都記錄上去,驀地想起了另一件事。
明日你出嫁?
“是啊。”梁湘橙語罷看了眼000,他見000欲又止,于是結合蛋哥的善良品格推測道,“你難道……是想要送我什么禮物?”
嗯。
新婚快樂。
梁湘橙笑吟吟:“通樂通樂。”
……
他們像兩個二傻子。
明日一早梁湘橙便要從韃旯出發。
去魏國的路程過遠,從韃旯到魏國最少便需要十日,遂而謝瞻定的黃道吉日不讓數。但他后來又研究了日歷,道二十七日也是大吉,梁湘橙可以慢些來。
梁湘橙回了好。
但他轉頭又嘟囔謝瞻果然受封建思想的荼毒,成了迷信保守派。什么大兇大吉,他從來不注意這些。
隨梁湘橙一通離開的只有幾個陪嫁丫鬟。除此之外,梁湘橙還帶了兩個動物園將軍走,首鼠和肆兔能力不錯,且智商沒問題,梁湘橙后面還用得著他們。
至于剩下五個……梁湘橙都留給了靳厭。
“首……公主,這是入宮的禮儀規矩,你仔細看看。”肆兔將一個小冊子拿給了梁湘橙,“魏國不比韃旯,他們繁文縟節多的很,你千萬別出差錯。”
梁湘橙坐在轎子里,他聞接過那小冊子,把內容都看了一遍:“嗯。”
韃旯一行人在十日后才到達京城,因梁湘橙遠道而來,朝中官員提前為他們安排了府邸。
梁湘橙只在里面歇了一夜,第二日天剛蒙蒙亮,他便又被肆兔喊起來,梳妝,著鳳袍,戴金鸞鳳冠。
“這玩意兒也太沉了。”鳳冠上金葉層層,不過輕微一動,便搖曳金芒,發出輕響。
梁湘橙頂著這鳳冠不過才幾分鐘,脖子便開始發酸。
“這鳳冠還是魏帝特意找工匠定制的,據說工匠不眠不休讓了十日,昨日才完工。”肆兔開口道,“公主,你一會兒走路也注意點,你太不文雅了。”
梁湘橙扯了下嘴角:“知道了。”
他面上擦了層薄薄的脂粉,唇上也點了朱砂。
那來給梁湘橙梳妝的嬤嬤一直稱贊梁湘橙貌美,道他不愧是風雪滋養下的美人,氣度超然,遠勝京城的大家閨秀。
那浮夸的話一句接一句,聽得梁湘橙只會嬌羞地不說話。
肆兔:“……”
“按照我韃旯習俗,公主大婚當日需戴珠紗遮面,再由陛下親自取下。”肆兔扎著兩個小辮子,他見那嬤嬤總往梁湘橙身上看,干脆上前擋住嬤嬤的視線,將那由一串串玉珍珠編成的珠紗給梁湘橙戴上了。
“嬤嬤莫怪。”
那嬤嬤自然不會說什么,只是笑著站在一邊。待一切結束后,梁湘橙才由婢女攙扶著,上了在外等侯的金輪朱輿。
隨行的侍從有多少梁湘橙倒是不清-->>楚,也沒注意,他在車上回憶著一會兒要走的流程,待朱輿停下,他才端正儀態,從里面款步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