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別墅里的人少了很多,時冕再次走進里面,只有管家依舊等候在門口。
“他今晚還不回來?”時冕問道。
“是的,最近軍部事務繁多,先生依舊要留在軍部休息,晚上不回來了。”
時冕咬肌動了兩下,沒說話。
二樓的房間空曠,時冕推門進了自己房間。他屋內的東西還是按照以前的樣子堆著,雜亂,無章。
放在中央房間的玫瑰和薔薇都還開著,時冕進去給它們換了水,這才慢吞吞地走進了自己房間里面。
房門都上了鎖,時冕躺床上打了幾把游戲,到十二點時才切屏去看了自己的聊天框。
他和陸硯辭的對話還停在他從醫院蘇醒的那一天。
自此之后,再無交流。
時冕盯著屏幕看了半晌,他手指敲擊鍵盤,隨便打了幾個字上去。
[今晚回來嗎?]
發完之后他就將陸硯辭的聯系方式全都拉黑刪除,把手機設置靜音扔到了旁邊。
他該睡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凌晨兩三點時,時冕還有些半夢半醒。樓下似乎有汽車發動的聲音,只是離得太遠,時冕聽得并不真切。
管家還在樓下等候,他確定了時冕房間里的燈已經關上了近兩三個小時,這才發消息告訴陸硯辭。
“先生,他睡了。”
收到消息后陸硯辭才將車門打開。
他手機屏幕上仍舊顯示著剛剛發出去的消息,上面的紅感嘆號刺眼,暗示著某些已經發生的事實。
竟然把他刪了。
陸硯辭關掉手機,他將車門上鎖,孤身一人站在一望無際的黑色大幕中。
凌晨兩三點的寒風刺骨,冷空氣逼人之至。他掀起眼皮往上看,二樓拐角的小房間黑暗,里面燈關著,人想必已經睡熟了。
不知名的陰冷穿透大衣滲透進了他的身軀。
幾分鐘后,陸硯辭眉眼沉下,大步走向別墅里面。
二樓的房門上了鎖。
陸硯辭用鑰匙擰了幾下沒擰開,臉色更是難看。房門受力不停震顫,他手掌攥住門把手,嘗試幾下無果后,直接踹開了房門。
“砰砰”的兩聲撞門聲響后,房門大開,露出里面的一片漆黑。
陸硯辭徑直走向床鋪位置,床鋪前面的枕頭旁邊有細微的光亮,時冕的手機還亮著。
陸硯辭朝那里走了過去,他身上戾氣不輕,裹著外面的森寒,走到床鋪邊就想要把人拉起來。
然而被褥掀開,里面什么人也沒有。
陸硯辭身形一頓,他聽到身后又是一聲極小的關門聲響,隨后“咔嚓”聲響起,房門重新被上了鎖。
“石臉……”
陸硯辭眼眸微滯,他剛剛張口,屋內的人便突然攥住他后頸處的衣領,拖著他就將他朝前抵在了墻壁上。
“動靜這么大,你要干什么?”時冕的嗓音在他耳側落下,陸硯辭半邊身體被壓在墻上,他背闊肌鼓起,下意識就要把身后的人掀開。
“……松開!”陸硯辭雖然看著清瘦,但雙s級的精神力不俗,力氣更是不小。
他呼吸沉了沉,直接想用蠻力把時冕從他背后甩開。
時冕分化后力氣比之前大了不少,但想要真正壓制住陸硯辭還是有些困難。畢竟陸硯辭是這個世界的實力天花板,要想壓過他還是困難。
“你跑到我的房間發瘋,現在還讓我松開你?你開玩笑呢。”
時冕一只手扣住陸硯辭的后頸,另一只手往下,他指尖挑了幾下,輕車熟路地解開了他皮帶上的金屬扣。
“為什么不回來?”他說著,輕輕舔舐了兩下陸硯辭被寒夜凍得冰涼的耳垂。
陸硯辭牙尖咬了咬:“你敢設計我……唔!”
房間內響起窸窣聲響。
陸硯辭眼角泛紅,他修長的雙腿繃直,肌肉都忍不住開始顫抖。
不過幾分鐘,他就開始腿軟了。
屋內沉重的呼吸交纏,不時有衣服互相摩擦的聲響。
時冕壓著陸硯辭,在他逐漸醞起濕意的眼中握緊了手掌:“為什么不回來?”
“……最近有會議,回不來。”
陸硯辭眼睫被汗水打濕,他喘息著,底下的軍褲半退到他大腿邊,露出他純黑內褲包裹住的半圓。
“什么事情……比我重要?”時冕繼續向前,奶糖味的信息素彌漫聚集,占據了他們之間逐漸變得稀薄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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