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女殿下已經不在乎了,只想讓爺有個伴,相互間也能說說話。
知道自己躲不過去,顧琛放下碗,聲音中帶著無奈:“母親,我不喜歡男人。”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聽到兒子不喜歡男人,長公主還是松了口氣:“你究竟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好歹給母親知會一聲。”
這樣她也不必像個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撲亂撞了。
顧琛認真思考了下,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我喜歡能打過我的。”
話音剛落,顧琛便自覺多,拋下一句:“我吃好了,現在去看看瑞澤。”
而后便匆匆離開,只留下長公主面色糾結的坐在原地:“能打過琛兒的,那得是個多壯實的姑娘,琛兒為何會有這樣的嗜好。”
是因為缺少父親的陪伴么,她家琛兒居然會喜歡挨打!
張嬤嬤也陪著長公主一起頭腦風暴:“殿下,要不咱們設個擂臺吧,否則這姑娘可不好找啊!”
果然找不到媳婦都是有原因的,瞧瞧這都是什么愛好!
租車行的馬車果然不靠譜,蘇糖四人緊趕慢趕,才終于在城門封閉前進了京城。
只是他們回來時,租車行早已關門,還是蘇皓宇又踢又砸,這才將掌柜鬧出來給他們結算。
他家的錢都是小四辛辛苦苦賺回來的,一個銅板都不能浪費。
坐過馬車后,蘇糖忽然感覺自家也應該有匹馬,這樣單靠兩條腿走路實在太累了。
這個建議得到了蘇家三兄弟的一致贊同。
如今是春季還好,等入了夏天氣炎熱,隨便動一動都是一身臭汗。
再走來走去,身上那酸爽的味道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若是有輛馬車,再放上一盆冰
想想都覺得開心。
四人一邊商量一邊向安樂侯府的方向走,路上剛好遇到十幾個家丁打扮的人。
這些人似乎出自同一戶人家,身上穿著同款服飾,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在京城經常能看到這樣的隊伍,蘇皓宇向旁邊靠了靠,有些眼饞的感慨:“咱家回頭也弄這么多下人,每天什么都不干,就讓人出去滿街上溜達,你們說怎么樣?”
蘇皓安嫌棄的避開:“我說不怎么樣!”
老三越來越不靠譜了,等回家尋個僻靜地方,他要幫老三好好松松骨頭。
蘇皓齊則開啟冷嘲熱諷模式:“可以,買人的錢和月利銀子都從你那出,別說每天出去溜達,就是每天抬著你出去溜達,我都沒意見。”
那是小四的錢!
蘇皓宇:“還是算了!”
他拒絕這樣鋪張浪費的行為,這些人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錢是吧,小心被惡人盯上。
蘇糖則若有所思的看向遠去的隊伍,不知是不是錯覺,走在最前面,衣著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那個老登,剛剛似乎一直在盯著她看!
安樂侯府的門房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耳朵有些背,卻勝在便宜。
這人無兒無女,只求給口飯吃,給個地方住,死后再賞他一口薄棺下葬。
索性安樂侯府窮的只剩下人了,平日里也沒什么人到訪,更不用顧忌形象,便將人留在府里。
平日里專門負責開門關門,偶爾傳遞個消息。
今日天色已晚,門房似乎是睡了,幾人用足了力氣,好不容易才將門敲開。
角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露出一張略顯蒼老的臉:“少爺小姐你們回來了,剛剛來了一群惡人,把夫人欺負哭了!”
聽說有人上門欺負自己娘親,蘇皓安的拳頭握的嘎巴作響:“是哪個混蛋王八蛋欺負到老子地盤上來了,老子這就去干死他!”
門房老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不干,不干,昨日才剛下過雨,少爺,咱家沒有地,干不干都不打緊,關鍵是夫人今日受了欺負,哭的很傷心。”
夫人都受氣了,少爺怎么還惦記著澆地。
蘇皓安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我說我要殺人!”
門房的臉扭在一起,每道皺紋都寫滿了不理解:“大少爺要去上墳?等清明去也來的及,夫人哭了,您先去勸勸!”
蘇皓安頭上的青筋都崩出來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他現在就把這老頭連著包袱一起丟出去。
門房則擺手:“我晚上沒吃蒜,要為侯府辦事,我可不敢吃蒜,怕熏到貴人。”
感覺蘇皓安隨時能跳起來將門房一拳打死,蘇皓齊立刻將人攔住,對門房無奈擺手:“我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門房聞麻利的轉身:“好嘞!”
這句話,他是實打實聽清了。
蘇糖一難盡的看著門房的背影,今天她忽然領略了什么叫便宜沒好貨,古人誠不欺她。
幾人進屋時,柳氏還在抹眼淚,她本就愛哭,更別說今日還受了委屈。
此時見蘇糖進屋,柳氏更是哇的一聲哭出來:“娘的糖糖,你的命好苦啊!”
她,她好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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