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拉著蘇糖就走,那模樣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一般。
三人剛踏出房門,夏氏的聲音再次傳入他們耳中:“劉嬤嬤是我身邊的老人,你們若是見到,便讓她趕緊回來,我一時都離不得她。”
話中的意思便是認定,是他們將人藏起來的!
蘇糖一邊被哥哥們拖著向外走,一邊不忘回頭去看正堂內夏氏端坐的身影。
劉合歡那么大的一個人,被她吊在那么顯眼的地方,這老太婆是真的看不到么?
入眼的,卻是夏氏那張死氣沉沉的臉,與滿是陰霾的眼神。
將蘇糖拖到安全的地方,兩人瘋狂給蘇糖灌輸不能給人當妾,更不能當沖喜新娘的思想。
蘇糖一邊聽一邊點頭,對于哥哥們愛的教育,一定要認真聆聽銘記在心。
這一個時辰的書沒白念,她會用成語了。
見蘇糖乖乖點頭,蘇皓齊還是不放心:“你確定都聽懂了,那你告訴二哥,你聽懂什么了?”
為了讓哥哥們放心,蘇糖的表情異常認真:“一切都是裴宴禮的錯,我這就去寧國公府弄死他,就不信他死了,還能讓我陪葬。”
自家人在窩里斗有什么意思,當然要從源頭解決問題。
蘇皓齊一把捂住蘇糖的嘴:“之前家里人少,這些話你說就說了,如今這里里外外都是人,可千萬不能想什么就說什么了?”
蘇糖扒拉下蘇皓齊的手:“那做呢?”
蘇皓齊沉默了下:“做可以,但說就算了。”
小四剛好,思想如今如同稚兒,他也不能對小四要求太高。
隨后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句:“但凡事都要小心,以自己的安全為主。”
蘇皓安嘴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在一旁不斷點頭。
三人正說話,就見柳氏急匆匆趕過來,身后還跟著抄著手的蘇哲。
柳氏拉著蘇糖上下查看,見果然沒什么事,這才松了口氣:“那老妖你祖母同你說什么了?”
女兒還小,不能將孩子教壞了。
蘇糖看了眼蘇皓齊,蘇皓齊立刻用三兩句話將夏氏的話復述了一遍。
柳氏氣的眼圈通紅:“豈有此理,我跟她拼了。”
她的糖糖已經夠命苦了,居然還被那老妖婆這般作踐。
這讓當娘的如何能忍。
發現柳氏一副要同夏氏拼命的樣子,蘇哲立刻將人攔住:“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柳氏將氣喘勻,惡狠狠的看著夏氏的院子扭頭就走。
蘇哲立刻追在柳氏身后:“夫人,你去哪啊,馬上就要吃飯了!”
回應他的是柳氏的一句冷哼:“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她能做什么,當然是去準備能要夏氏命的東西。
這一次,不是夏氏死,就是她活。
蘇哲緊緊跟在她身后:“夫人你消消氣,這件事只要咱們不答應,她根本沒辦法的”
見爹娘都走了,蘇皓安拍了拍蘇糖的后背:“先吃飯吧,裴家不是個好去處,你想都不要想。
裴家有了給裴宴禮沖喜的打算,說明裴宴禮的身體出了大問題,既然是這樣,這男人不要也罷。”
也不知道小四對裴宴禮做了什么,怎么感覺裴宴禮病的有些重呢!
他倒不是怕別的,就是擔心小四忽然又犯了花癡,死活要嫁過去給裴宴禮沖喜。
不對,不能說嫁,裴家人說的是納,簡直豈有此理,氣煞他了。
蘇糖并沒想那么多,她只是感覺很奇怪,自己明明已經對裴宴禮動了手,這人怎么可能還活著,要不今天晚上過去給他補一刀
還有裴宴禮的爹娘,也不能落下,都得被戳個稀巴爛才行。
既然惹了她,那就誰都別想好!
看到蘇糖殺氣騰騰的樣子,蘇皓齊摸了摸她的腦袋:“別胡思亂想,容易長不高,交給我們解決。”
什么事都指望妹妹,那要他們這些哥哥還有什么用。
用了晚膳,蘇糖回到自己屋里伸手去扒拉盆栽:“我覺得夏氏有些怪怪的。”
盆栽原本就是個八卦的性子,頓時來了精神:“說說看。”
小幼苗則悄悄縮了縮身體,她還小,比不上桃樹杏樹他們抗折騰。
早上又差點被小祖宗抽空,那種感覺當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將夏氏回來后說的話,做的事全部復述一遍,蘇糖用手扒拉盆栽的葉子:“你不是會分析嗎,快幫我分析一下,我究竟是哪里感覺到不對了!”
盆栽將自己的葉子從蘇糖手里抽出來:“別拽,再拽就禿了。”
隨后沉思道:“確實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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