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與韓星文,不過都只是在處理他體內的殘毒。
如此說來,最有可能幫他解毒的,應該就是蘇糖。
默默付出卻不讓-->>他知道,蘇糖當真如此喜歡他嗎!
原以為母親會因為他的身體情況,阻止他上山。
不成想長公主聞竟然應和:“那就找人用藤椅抬你上山,讓韓星文也跟在你身邊候著。”
看兒子的模樣就知道沒有大礙。
兒子這次要做的,就是用氣勢壓倒蘇糖身邊的其他男人,讓蘇糖明白誰才是最好的。
見張嬤嬤將出門的東西都整理好,長公主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若明日遇到什么看不慣的情況,千萬莫要沉下臉色,亦不可隨意動怒。”
沒有姑娘會喜歡性子陰沉不定,或暴躁易怒的人。
見顧琛一臉不解,長公主對他笑道:“娘教你一個辦法。
若真有人說了你不愛聽的話,你就對著蘇姑娘裝病,裝低落,裝可憐。
娘保證到時候不用你出面,蘇姑娘就幫你把問題解決了。”
她雖然沒接觸過蘇糖,但能孤身一人去救琛兒。
除了心悅,便是蘇糖身上特有的保護欲。
而這也是她可以利用的一點。
一個位高權重的權臣,卻因受傷變得如此可憐,這反差對任何姑娘來說都是致命,且無法抗拒的。
男子示弱不丟人,娶不著媳婦才丟人。
顧琛的沉默許久,才憋出一句:“能行么?”
長公主笑道溫柔:“要不,你試試。”
顧琛被長公主灌了一腦袋的詭異知識,直到長公主離開,才忽然醒過神來。
不對啊,娘不是不明白他對蘇糖的心思么?
張嬤嬤扶長公主離開顧琛的院子:“您為了爺,也是操碎了心。”
長公主露出舒心的笑:“在最好的年齡,能碰上一個值得自己費盡心機去爭取的伴侶,本就是一件令人舒心的事。
這個爭取的過程,等琛兒老了,也可以拿出來回味一二,定然不會覺得無趣。”
她要的是讓琛兒感受紅塵萬象,享受這個追逐的過程。
而非爭得頭破血流后,眼睜睜見著心上人另嫁他人。
事實上,她早已將路全部鋪平,蘇糖這個兒媳婦,她要定了。
張嬤嬤看著長公主的側顏:“那殿下自己呢,為何不想著爭取一下在。”
殿下如此通透的人,只要隨便用點手段,便能將日子過的和美,為何偏偏要與永安侯執拗這么多年。
她就不信殿下看不出來,永安侯是在等殿下示好。
長公主抬頭看了眼月亮:“本宮爭取了啊,本宮剛和親時,宗巴有四大妃,十六個側妃,本宮是側妃中最末的一個。
等宗巴死時,本宮是他的唯一大妃,他的所有子女都為本宮馬首是瞻。”
她的手,從不是干凈的。
但比起那種不死不休的爭斗,她更喜歡現在幫兒子出謀劃策,領略世間情愛的感覺。
忽然,長公主想到另一件事:“顧瑾墨和他那兩個孝子還活著么?”
當初顧瑾墨想來氣死她,卻挨了她二十鞭八十杖,被她關進柴房不讓人送任何吃喝進去。
后來顧瑾墨的兩個庶子來尋人,也同樣被打了八十杖,與顧瑾墨關在一起。
她竟是忘了過問,這父子三人如今是什么光景了。
張嬤嬤倒是對這三人的情況知之甚詳:“顧瑾墨早就受不住了,倒是那顧澤遠還有孝心,放了血給父親喝。
誰知顧澤之恁的不是東西,居然也扒著自己哥哥喝血,偏顧瑾墨不管不問,只想自己活命。”
她可不承認顧瑾墨是公主的駙馬。
顧澤遠倒是個有擔當的,只可惜偏生是何氏的孩子,實在讓她心疼不起來。
長公主嘴角的弧度變大:“等下你讓人送一個饅頭和一碗水進去,兩個時辰后再送一碗熱湯面給他們。
相信本宮,你會看到很有趣的事。”
她琛兒平安回來,她也有心思處置顧瑾墨了。
張嬤嬤想了想也跟著笑起來:“奴婢這就去安排。”
顧瑾墨想氣死長公主殿下,那便等著遭反噬吧。
第二天一早,蘇糖就上了自家唯一的馬車。
蘇家三兄弟商議了很久,最終還是蘇皓辰跟著蘇糖出門,蘇皓齊和蘇皓宇留在家里盯著夏氏。
蘇皓齊腦子好用但沒有武力值,蘇皓宇雖然也沒什么武力值,但關鍵時候跑出去叫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如今侯府的關系網已經今非昔比,別的不說,只要知會一聲,禮親王府,鎮國公府,興安伯府都會施以援手。
因此完全不需要蘇皓安在家撐場面。
蘇皓安哭喪著一張臉去裝車,不是因為他不想離開家,而是他舍不得他的馬。
小四的確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但他的馬有四匹,這次全部用上了,這比讓他背著小四走都難受
車外,蘇皓安抱著他的馬,賭咒發誓自己一定輕輕的敲打他們。
車內,蘇糖看著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你怎么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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