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李閑臉上露出一抹憨笑,“他想對我們不利,被我們聯手誅殺了。”
周柔的好感度實在不高,李閑不敢與她講實話,只能含糊其辭,半真半假的說給她聽。
周柔瞳孔驟縮,雖有所料,但“誅殺”二字仍令她渾身一顫。
看著不遠處那具焦黑干癟、不成人形的遺骸,發顫地問道:“師父他老人家也遭他害了么?”
“師父他…”李閑聲音低沉,帶著恰到好處的“悲痛”與“憤怒”,“…也遭了老賊毒手!”
“若非若非師娘與紫月拼死抵抗。”
“今日我金鰲峰一脈,就要被這狼子野心之徒屠盡了!”
想起先前那救命的紫色流光,周柔立馬感激地看向江婉,掙扎著起身感謝:
“弟子多謝師娘,救命之恩。”
“你乃我金鰲峰弟子,我出手救你自是應該。”江婉扶起自己這個未來的小姐妹。
旋即,蹙緊眉頭,憂心忡忡地望向門外,“速速收拾。執法堂的人,怕是要來了。”
果不其然。
在她說完話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天空之上。
極速飛來十數道華光。
為首者玄袍獵獵,面容冷峻如鐵,目光如電——正是外門執法堂長老秦厲。
身后十余名氣息凝練的執法弟子排開。
無形威壓瞬間籠罩洞府,沖淡了空氣中焦糊的血腥味道。
秦厲眉頭微蹙,掃向全場,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直入主題:“金鰲峰主玄誠子何在?”
江婉上前欠身,神色哀戚,聲音哽咽,指向那處焦痕::
“稟長老的話,我家夫君…他…”
“已被池偉偷襲暗害,尸骨無存!”
“尸骨無存?”秦厲一愣。
犀利目光掃向洞府的一片狼藉,焦坑碎盾、殘雷尸臭,無不昭示慘烈搏殺,皺眉問道:
“那池偉呢?”
江婉指著不遠處,死狀凄慘的池偉。
把早已編好的來龍去脈,一一講給秦厲。
后者聞,目光
秦厲目光如電掃視,驟凝于池偉不成人形的焦尸之上。
外門一下子死了兩個筑基高手。
其中一個更是峰主,此事恐怕難以善了。
“江師妹,峰主隕落非同尋常,你指池偉暗害,可有實證?”
“除卻焦尸與爾等證詞,尚需何物證其背叛及峰主之死?”
江婉心中凜然,面上哀色更濃,她早就知道,執法堂不是那般好糊弄的。
不會僅憑自己三兩語就信了這件事。
可如今。
除了空口白牙,她也沒有其他證據。
“若是沒有,就只能隨我等去執法堂…”秦厲幽幽說著,正欲帶江婉去執法堂問話。
只是……
踏入執法堂的剎那,便如墜入森羅地獄,不死也要被生生剝去一層皮。
江婉緊咬貝齒重重點頭,準備與秦厲離開時,李閑站出來大聲喊道:
“啟稟秦長老,弟子有證據…”
秦厲“哦”了一聲,“你小子有證據?拿出來本長老看看。”
李閑保持著憨厚的笑容,掏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石頭。
正是修仙界的犯罪克星——留影石。
“稟長老,這留影石中記載了池偉強行闖洞的過程。”
“您請看。”
秦厲眉頭一揚,隔空將留影石取到手中,當著眾人的面注入靈力。
下一刻。
石中的畫面展露在眾人面前。
正是池偉闖入洞中大笑,揚要將金鰲峰占為己有時的那段。
“嗯?”
“怎么沒了?”秦厲一愣,還想看看下面的情況。
留影石里的畫面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啟稟長老,當時太過危急,弟子只顧逃命,忘了繼續留影。”
“還請長老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