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步很穩,每一步宛如都踩在嘈雜聲音的“鼓點”上,他腳下發出的聲音本來就不大,還被周圍的聲音給吞噬了。
他穿著特殊,可周圍卻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就算是從他身邊經過的人,也都好像沒有看到他一樣。
見狀我便慢慢開口說了一句:“人隱之術,方圓百米,皆有迷幻,中術者,全都會忘記自己看到了他,而且是在看到的一瞬間就會忘記,這是一種極其高級的幻術。”
說話的時候,那老道士已經走到我的跟前。
他進門的瞬間,我便一抬手,把他身上的人隱之術給破掉了。
老道士進了我們小店之后,也是笑了笑說:“徐老板,名不虛傳。”
我問:“羅門山?”
聽到我如此詢問,同伴們也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來。
老道士微微頷首,捋著胡須說:“正是。”
說話的時候,他還主動對著我拱了拱手,隨后又對著茶幾旁邊的郭林道、小王二人頷首作揖。
我起身回到柜臺里面,老道士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等我坐好之后,他才鄭重向我做了一次自我介紹:“本道,終南山三掌教,羅門山!”
我點頭也是自我介紹說:“我徐章,這小店的老板,撲克牌的代理大王!”
羅門山從袖子里掏出一把青銅的小令牌遞給我說:“這是我們終南山贈予你即將修建新道觀的賀禮。”
那令牌是一枚陣法令牌,上面除了一些復雜的卦象陣紋外,中心位置就是那個顯眼的“令”字。
見我只是打量那令牌,并沒有去接的意思,羅門山就解釋說:“二掌教趙京熙最近忙一些我們山門內部的事兒,沒時間來,這才通知了在世間游歷的我,代勞走了這一趟,這令牌是我隨身攜帶的,相當不錯的一件法器,怎么,看徐道友的眼神,是看不上?”
我笑著說:“你給我這令牌,真不如給我賬上打個幾百萬來的實在,你這令牌與我而,的確雞肋。”
羅門山掂量著令牌說:“這陣法令牌和我們終南山的護山大陣是一個級別的,你竟然說雞肋,莫非你的道觀不需要護山大陣?”
我說:“是需要,不過不需要這么弱的。”
羅門山掂令牌的動作驟然停下,臉上的表情也是微微凝固。
他將令牌揣起來說:“沒想到,我的法器還有被人嫌棄的時候,我在江湖行走也算是極多的,卻不曾注意到你小子是什么時候成長起來,是徐穆把你藏得太好了。”
“等所有人都注意到你的時候,遠遠看著,以為你只是一棵小樹苗,可靠近之后才知道,你是一棵參天大樹!”
我對著羅門山笑著說:“你還是挺會說話的。”
羅門山話鋒一轉說:“你如果是要錢的話,我給趙京熙打個電話,過兩天就讓他給你轉個一百萬當賀禮。”
我說:“那我可就真收了。”
羅門山笑著說:“我聽說,你極怕承擔因果,你收了我們的終南山的錢,就不怕因果嗎?”
我擺擺手說:“怕什么因果?”
“你說的好像我不收你們終南山的錢,這因果我就能躲過去似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終南山這是賴定我了,前些天鐘秀的案子,也是你在暗中推給我們的吧。”
羅門山“哈哈”大笑說:“果然,還是瞞不住你。”
我繼續說:“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你們為啥賴著我,我只想知道,你這次除了給我送禮,還有沒有其他的事兒。”
羅門山這才開門見山說:“我想全程參與你給道觀選址的事兒,你放心,我只是跟著學習,絕對不會干預和影響你的判斷。”
我稍稍思考一下說:“這樣,賀禮、加你學習的費用,一共兩百萬,你讓趙京熙盡快給我打過來,見了錢,你跟我走,見不到錢,我是不會帶你的。”
羅門山笑著說:“好!”
說罷,他就拿出手機,當著我的面給趙京熙打去了電話。
等電話接通,就聽到羅門山說道:“我的陣令人家看不上,準備兩百萬,打人家賬上吧,我一會兒給你要個賬號,你趕緊把錢打過來。”
羅門山基本是用命令的口吻。
趙京熙在電話那頭也是好好語說:“好,我一會兒就安排,那你隨行的事兒……”
不等趙京熙說完,羅門山便打斷他說:“錢過來,就行了,不該問,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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