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王點頭。
隔壁,大夫用針放了整整一碗黑血,原本沒有知覺的腿
竟有了疼痛,這讓姬令激動不已:“郢弟,我的腿有救了。”
姬郢對著大夫說:“缺什么盡管開口,一定要讓二哥恢復如初。”
“是!”
誰能想到小王爺一回京,最親近的人居然是備受冷落的姬令。
一日三趟的去看望,珍稀藥材就跟不要錢似的送過去。
“世子,姬郢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咱們的示好看不見?”世子妃不悅。
連著請了好幾日,對方一次都沒來。
不是剛好出門,就是突然來了要事。
將大房的好拒之門外,次數多了,姬瑭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只是姬瑭百思不得其解,他究竟哪里得罪了姬郢?
這日王府設慶功宴,京城大部分權貴都上門祝賀,其中來的最早的就是刑家。
刑將軍帶著刑夫人,刑宛月一同前來。
刑夫人拉著女兒,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抵觸鎮王府,時隔七年再次踏入王府,心里很不是滋味。
“母親,小王爺和二公子不一樣,女兒也不是長姐,不會重蹈覆轍的。”刑宛月拍了拍母親的手安慰。
刑夫人搖頭:“王府就是個吃人的地方,地位太高,真要遇到事,我們根本護不住你。”
“不會的。”刑宛月搖頭,那日大軍歸來,她躲在人群里看過一眼馬背上的少年將軍,威風凜凜,氣宇軒昂。
只一眼刑宛月便動了心,嬌羞的垂下頭。
她清楚地記得人群里,人人都在夸贊少年將軍。
“宛月,你若不愿,母親拼死也要替你找一條后路。”刑夫人忽然語氣凝重道。
刑宛月搖頭,語氣溫柔卻帶著幾分堅決:“母親,女兒愿意!”
“宛月”刑夫人長嘆口氣,忽的想起三年前在寺里占卜,大兇。
尤其是這樁姻緣,只有四個字,無緣無份。
話到嘴邊刑夫人看著刑宛月一副嬌羞模樣,硬生生忍了下來。
進了門,刑夫人很快就成了眾人的關注的對象:“刑夫人也來了。”
“夫人近日氣色不錯。”
刑夫人笑著一一打過招呼。
一旁的刑宛月乖巧的坐在了刑夫人身邊。
忽然小廝一句小王爺來了,眾人抬頭。
黑色長衫,身姿挺拔領口處繡著復雜花紋,面色如玉,一張臉極俊。
眾人起身:“小王爺。”
姬郢挺拔的身姿站在人群中,微微笑:“諸位今日不必多禮,請隨意。”
諸位落座。
姬郢越過人群走進里面,鎮王府其他主子也來了,甚至包括休養了一個多月不見面的姬洛洛。
只是這次姬洛洛老實本分了許多,安靜地跟在了世子妃身后。
臉上再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多了幾分警惕和忐忑。
今日做客的還有季家,李家也在其中。
季夫人揉了揉眼,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這是姬洛洛?”
才一個月而已。居然變化這么大。
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不止季夫人,其他夫人也是意外。
按理說姬郢回來了,姬洛洛應該更囂張才是。
“我聽說小王爺回京之后,和世子那一房并不對付。”
“為何?”
“七年前姬洛洛可沒少欺負小王爺,一個麻煩精,就知道闖禍惹事生非,難怪小王爺看都不看她一眼,哪還能囂張起來?”
眾人恍惚。
人群里季長蘅看向了被人吹捧的小王爺,長眉挑起:“王爺能有今日,確實厲害。”
季夫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在夸小王爺?”
季長蘅點頭:“放著權貴王爺的福不享,跑去打仗,一走就是七年,怎么不令人敬佩?”
天之驕子四個字形容小王爺最合適不過了。
可偏偏人家放棄了,去了戰場。
季長蘅對小王爺的印象很不錯。
“刑六姑娘真是好福氣。”季夫人忽然夸贊:“估摸著也快要成婚了,倒是你,和小王爺年紀一樣大,可要抓緊。”
面對季夫人的日常催促,季長蘅早就見怪不怪了,哼哼道:“這事兒我說了不算。”
來年科舉,他一定要高中!
再也不是白身,堂堂正正入朝為官。
到了那時,他倒要看看那位還能說出什么來。
鎮王府里高朋滿座。
姬郢坐在主桌,敬酒之人數不勝數。
院子里載歌載舞,一片歡騰。
他緊抿著唇不吱聲,鎮王提醒道:“若是不適應,就先回去歇一歇。”
“父王,百官都是為了兒臣而來,兒臣走了,不合規矩。”
姬郢搖搖頭。
鎮王笑了。
這時刑將軍走了過來,刑將軍舉起酒盞:“小王爺,這杯酒我敬您。”
姬郢自然認識刑將軍,端起酒杯,隔空抬起,眼前忽然又出現一道溫婉臉龐,面露嬌羞,柔柔的喊了句:“見過小王爺。”
“小王爺,這是小女宛月。”
刑將軍笑著介紹。
姬郢舉起的酒盞動作頓了頓,目光淡然的掃過了刑宛月臉上,波瀾不驚,淡淡地嗯了一聲,揚起酒盞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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