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么說。林干事,畢竟是街道辦的人。”
他看著眾人被煽動起來的怒火,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就在這時,院子里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嚎。
“哎喲喂!沒法活了啊!姓閻的王八蛋,你敢記我老婆子拉屎?我撕了你!”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賈張氏像一頭發瘋的母豬,從公共廁所里沖了出來,手里還揮舞著一根掏廁所用的木棍,直奔閻埠貴而去。
閻埠貴嚇得魂飛魄散。
他剛才只是在廁所外面的墻角,記錄“公共廁所氣味過大,疑似清理不及時”,沒想到被賈張氏誤會了。
“我沒有!我不是記你!”
他一邊躲,一邊驚慌地解釋。
“你還敢狡辯!”
賈張氏哪里聽得進解釋,她今天在廁所里蹲了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正好找到了宣泄口。
木棍帶著風聲,呼嘯著砸下。
閻埠貴狼狽地一滾,躲了過去,手里的筆記本卻“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賈張氏眼疾手快,一把搶過本子,翻開一看,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院里各家各戶的“罪證”。
“好啊你!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你這是要把咱們院里所有人都害死啊!”
她一邊罵,一邊瘋狂地撕扯著那個筆記本。
紙屑,像雪花一樣,在院子里漫天飛舞。
閻埠貴的心在滴血,那可是他兩天的心血!
院子里,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傻柱沖了出來,不是拉架,而是拍著手叫好。
許大茂也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易中海站在人群外,看著這混亂的一幕,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深沉。
時機,到了。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沉聲喝道:“都住手!”
他的聲音,帶著幾十年積攢下的威嚴,瞬間鎮住了場面。
賈張氏停下了撕扯的動作,但依舊氣喘吁吁。
閻埠貴則癱坐在地上,看著一地狼藉,老淚縱橫。
易中海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院子中央。
他沒有去看那兩人,而是目光如炬,掃過全院的每一個人。
“大家看看!看看咱們院,現在被折騰成了什么樣子!”
他的聲音,充滿了痛心疾首的感染力。
“這不是閻埠貴的錯,也不是賈張氏的錯。”
他頓了頓,猛地一頓手中的茶缸,指向了那間亮著燈的小屋。
“錯的是規矩!是那個定下這狗屁規矩的人!”
“他林逸,憑什么把咱們攪得雞犬不寧?”
“走!”
他振臂一呼,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我們現在就去街道辦!去找他問個清楚!問問他,到底想干什么!”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