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院子里仿佛被掐住了脖子。
那句“本來就是我的”,輕飄飄的,卻比公安腰間的槍套還沉。
許大茂那聲“你這個賊”,還掛在臉上,表情瞬間凝固。
黑耗子得意忘形的笑容,也僵在了嘴角。
整個院子,陷入了一種荒誕的死寂。
“你說什么?”
為首的公安眉頭緊鎖,眼神銳利如刀,死死地盯著林逸,“你說這表,是你的?”
林逸點了點頭,神色坦然。
“是我的。”
“放屁!”
黑耗子第一個反應過來,尖利的聲音劃破了院里的寂靜,“你胡說八道!我親眼看見你鬼鬼祟祟地想把它賣掉!你要是心里沒鬼,你會去鐘表店?”
這話,像是一顆炸雷。
院子里瞬間又活了過來,嗡嗡的議論聲四起。
“去鐘表店了?”
“那肯定就是想銷贓啊!”
許大茂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跟著起哄:“聽見沒有!林逸!你還敢狡辯!人證物證俱在,你今天就是插翅也難飛!”
為首的公安臉色更沉了。
他看著林逸,聲音里已經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林逸,我再問你一遍。這只表,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逸沒有理會周圍的嘈雜。
他的目光,平靜地落在黑耗子那張寫滿興奮和貪婪的臉上。
“這位同志,你說你親眼看見我?”
“當然!”
黑耗子挺起胸膛,理直氣壯。
“那好。”
林逸點了點頭,轉而看向那名公安,“警察同志,既然他是舉報人,也是唯一的目擊證人,那我想請問他幾個問題,可以嗎?”
公安皺了皺眉,沒有反對。
林逸的目光,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剖向黑耗子。
“你說我鬼鬼祟祟,請問,我當時是什么表情?說了什么話?”
黑耗子一愣,支吾道:“你你就是東張西望,一看就不是好人!”
“哦?”
林逸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那你說我想賣掉它,請問,我跟修表師傅的對話,你聽見了嗎?我是怎么說的?開價多少?”
黑耗子的額角,滲出了一絲細密的冷汗。
他當時離得遠,只看見了動作,哪里聽得見對話。
“我我離得遠!但我看見你把表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