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笑了。
那笑容陰冷,像一條在陰溝里蟄伏許久的毒蛇。
他知道,這院子里最鋒利的一把刀,最沒腦子的一桿槍,從今天起,姓許了。
傻柱猛地抽回了手,在自己那件滿是油漬的舊背心上,用力地擦了擦。
那嫌惡的動作,毫不掩飾。
許大茂也不在意。
他收回手,揣進兜里,壓低了聲音。
“光說不練假把式。咱們得讓他,不得安生。”
傻柱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怎么干?”
“直接干他?”
許大茂冷笑一聲,搖了搖頭,“那是蠢貨才干的事。你忘了易中海是怎么倒的?”
傻柱的臉色,微微一變。
“那你的意思是?”
“他林逸,不是喜歡定規矩嗎?”
許大茂的三角眼里,閃爍著算計的光,“他不是讓劉海中當代表,管著咱們嗎?”
“那咱們,就先廢了他這根雞毛令箭!”
許大茂湊到傻柱耳邊,聲音像蚊子哼哼。
“他劉海中不是想當官嗎?那咱們就天天給他找事!讓他這官,當得比吃屎還難受!”
“讓他那本破日志,寫得比茅坑里的紙還滿!”
傻柱的眼睛,瞬間亮了。
他雖然腦子直,可這話,他聽懂了。
林逸高高在上,他們夠不著。
可劉海中這個跳梁小丑,就在眼前。
把他拉下馬,就等于狠狠抽了林逸一個耳光!
“怎么找事?”
傻柱有些興奮。
“簡單。”
許大茂的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弧度,“這院里,能找的事,還少嗎?”
他指了指院子中央那個公共水池。
“看見那下水道了嗎?”
傻柱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你就用你那和面的本事,弄點東西,給它堵上。”
“不用堵死,就讓它下水不利索。一用水,就滿地流臟水。”
“到時候,你看劉海中那個老東西,怎么收場!”
傻柱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憨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