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戰津一把拉住林菀君的手腕。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下一個更好?你想和誰好?時楷嗎?”
“你管得著嗎?你還是顧好你的董小姐吧!”
林菀君一把掙脫宋戰津的手,深吸一口氣。
“我成全你們,但不代表我愿意做冤大頭,這床,這被子,都是我的,我得帶走!”
尤其是這張床,是秦司鈞他們親手制作的禮物,她說什么都不會讓董瑩盈躺上去的!
“魏校長,我可以讓董瑩盈住進宋家,但我能提一個要求嗎?”
魏毅夫說道:“你說!只要能滿足的,我盡量滿足!”
林菀君說道:“我想帶著時楷去外面治療,干校環境太過復雜,不利于他康復!”
去外面?這寒冬臘月的,能去哪里?
魏毅夫說道:“小林,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去外面也不是不行,但你能去哪里?路都封了,別說是省城找楊部長,就是去縣城都沒可能!”
“這您就別管了,我自己會安排好,只要您別像上次那樣因為夜不歸宿罰我關禁閉就行!”
魏毅夫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只要能保障安全,也沒什么不行。”
有了這句話,林菀君便放心了。
她當即找來拉糞班的人,在眾目睽睽下,把那張大床抬了出來。
還有被子,褥子,甚至窗戶上保暖用的油布,一點沒客氣的,全部搬走。
那間林菀君親手布置的臥室里,恢復了當初的空曠與寒酸。
董瑩盈破防了。
“林菀君,你別把事情做太絕!”
這房間里連張床都沒有,她怎么住?
“你腦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我的東西,我為什么不能搬走?全干校的人都可以作證,這張床是我們拉糞班送給我的喬遷之禮!”
林菀君懷里抱著兩個蕎麥皮枕頭,冷笑盯著董瑩盈。
“真相可能會遲到,但不會缺席,董瑩盈,你做好被打臉的思想準備了嗎?”
宋戰津眼睜睜看著臥室里的東西被一件件搬走,到最后,如同他的心一樣,空得讓人害怕。
他記不起這些東西是如何被搬進來的,甚至不記得這張大床是拉糞班送的喬遷禮物。
可看到這張床第一眼,他心中便涌滿了喜悅和幸福。
宋戰津不知道他究竟忘記了什么,可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記憶,重要到讓他可以為之去死!
終于,董瑩盈如愿以償住進了宋家。
可是沒有床,只是在地上放了一張床板,上面鋪著單薄的褥子,她像是乞丐一樣躺在地上,后背是刺骨的寒冷。
李月棠站在門口,眼眶通紅看著董瑩盈。
“現在你滿意了?你攪散了我的家,害得我們雞犬不寧,董瑩盈,這個仇我不會忘的!”
董瑩盈無法忍受李月棠惡劣的態度。
憑什么啊?
憑什么他們待林菀君那么貼心慈愛,憑什么待她如此尖酸刻薄?
她才是真正為宋家考慮的人啊!她才是宋戰津的原配啊!
“我還是那句話,就算宋戰津和君君離婚,你,董瑩盈,也別想進宋家的大門,除非我死!”
這句話刺痛了董瑩盈的心。
幾乎不受控制,她表情扭曲怒吼。
“你以為你能阻攔嗎?你會死的,你很快就會死,我和宋戰津結婚時,你早就入土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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