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公安同志聽到趙淑萍的指控,一時之間也很是為難。
是,他們知道林菀君做了很多好事,也知道她有楊部長作保,肯定不會干違法亂紀的事。
但辦案子得講究個證據不是?
而且他們也都知道,林菀君與董瑩盈是情敵關系。
女人一攤上感情的事,難免就亂了分寸,類似的案例,他們見多了。
于是帶隊的公安副局長說道:“案子顯然有些棘手,我們還是該從長計議,小林同志,你先回去吧,等我們調查清楚,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林菀君欲又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先行離開工作組的臨時辦公室。
走到半路,林菀君與董瑩盈擦肩而過。
兩個公安同志押著董瑩盈準備去接受審訊。
董瑩盈死死盯著林菀君的手,似乎想要將她那根戴有空間戒指的手剁下來據為己有。
“你這個小偷!”
帶著不甘與憤怒,董瑩盈罵道:“你偷走了我的寶貝,偷走了我的人生,偷走了我的丈夫與家庭!”
“賤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林菀君冷冷一笑,她走到董瑩盈面前,在只有她們二人能看到的角度,大搖大擺展露出戒指。
“是不是很嫉妒?是不是很不甘?為什么這個戒指在我手中像是聽話的寵物,而你卻難以掌控。”
她附在董瑩盈耳邊,一字一頓說道:“因為,戒指從來沒拿你當真正的主人,因為,你配不上!”
戒指上的寶石發出瑩瑩綠光,像是在附和林菀君的話,像是在嘲笑董瑩盈。
董瑩盈幾乎憤怒到發瘋。
她尖叫著要去撕扯林菀君,卻被公安同志制服,而趁著這個間隙,林菀君抬手狠狠扇了董瑩盈幾耳光。
在董瑩盈發瘋的謾罵中,林菀君轉身頭也不回離開。
傍晚,林菀君收到了消息。
董瑩盈在審訊過程中情緒數次失控,以至于前不搭后語,數次說漏了嘴。
對此,林菀君并不感到意外。
她為什么要展露戒指激怒董瑩盈?為什么要故意抽她耳光?
人在憤怒的時候,理智常常不受控制,往往會說出內心的秘密。
一旦撕開了口子,事情就變得簡單不少。
在公安同志的連番審訊下,董瑩盈的破綻越來越多,甚至好幾次,親口說出自己干過的壞事。
與此同時,趙淑萍的丈夫申請與趙淑萍見面。
不知道夫妻二人談了什么,原本嘴硬不肯說實話的趙淑萍像是被放了氣的皮球,再也沒了之前的氣焰。
她一五一十將自己如何幫助董瑩盈做壞事的過程交代給公安同志。
漫長的冬季壓抑又煎熬,厚厚的積雪似乎會掩埋一切,可是終歸會有春來雪消的時刻。
臘月二十六,鎮上召開了一場公審大會。
全鎮所有公社必須派代表參加,而干校與柳林農場公社則全員出席。
天氣晴暖,房頂的積雪融化,一滴滴從屋檐落在地上,匯聚成潺潺小溪。
吃過早飯,林菀君穿著軍大衣,戴著栽絨帽,與吳紅霞等人一起往鎮上走去。
宋戰津的身體已經大好。
他跟在林菀君身后沉默走著,習以為常地忽略腦海中莫名的聲音。
那聲音,從原來的趾高氣揚到后來的氣急敗壞,而心痛的程度也越來越嚴重。
“我的寶貝女鵝,就這么成女主淪為惡毒女配了?這也太扯淡了!”
那個熟悉的聲音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