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翹一把掙脫林菀君的手,罵道:“你個慫貨,被一個人渣欺負成這樣,你還有臉說看不起我?”
林菀君挨了罵,反而笑出了聲。
“是是是,我是慫貨,可我最終并沒吃虧不是?你給我出氣,你給我報仇,你打得她嗷嗷喊爹,這不是贏了嗎?”
“滾!我是給你出氣嗎?我是給你報仇嗎?老子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關你屁事!”
楚翹還在罵,但氣已經消了。
林菀君坐在楚翹邊上,抱著她的胳膊諂笑。
“那我不管,我就認為你是在幫我,反正從今以后我就跟你混,你是我老大,我是你小弟。”
說著,林菀君故意撞了撞楚翹的胳膊。
“哎,老大,別生氣了行不行?”
楚翹沒繃住,笑了。
“你個孬種!”
屈四妹也被其他人拖開,扶著坐在椅子上休息。
唯獨滿臉是血的董瑩盈趴在地上,沒人扶她,沒人管她。
對于圍觀的人來說,忍著不動手已經是給董瑩盈面子了。
董瑩盈像是受了刺激,嘴里一直嚷嚷前世今生的事。
“你們為什么不信我?我真的有前世的記憶,我真的是重生的人,我見過那個儲納萬物的寶貝戒指,真的,不管多少東西都能放進去。”
“那是個祖母綠的寶石戒指,我一直戴在手上,真好看啊,真富貴啊。”
……
她回憶著前世的榮耀風光,眼神里滿是貪戀與懷念。
然而她描述得越詳細,人們就越發堅定認為董瑩盈是個瘋子。
瘋子的話能信嗎?
顯然不能相信半句,誰見過誰的上一世呢?誰見過小小的戒指能出納玩物呢?
《聊齋》都不敢寫的東西,她董瑩盈倒是信手拈來,嗯,不去寫小說可惜了。
“要我說,林醫生剛才都不用自證清白,一個瘋子的話,至于讓林醫生受那么多委屈嗎?”
“自證清白也沒錯,起碼往后不會再有人用這件事做文章了,咱們在場的所有人可都是見證者!”
……
自此,“空間戒指”成了野戰醫院里茶余飯后的笑談。
連前線戰士都聽說了這個“笑話”,開玩笑似的弄個狗尾巴草綁在手上,吹噓那是空間戒指。
隨著第一輛運送藥品的卡車駛入野戰醫院里,大家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被敵軍切斷的公路打通了,而作為回禮,我方從背后穿插至敵軍陣營腹地,炸毀了他們的物資倉庫。
大火燒了兩天兩夜,山谷里伴隨著絡繹不絕的爆炸聲,像是過年的鞭炮,格外喜慶。
敵軍陣腳大亂,主動放棄了幾處重要高地,甚至還有一個營的敵人不戰而降,主動舉白旗做了我方俘虜。
一時之間,士氣大振。
野戰醫院的傷員也變少了,林菀君有大把閑暇的時間休息,每天拉著楚翹曬太陽補鈣。
“哎,說說你和那位副團長的愛情唄。”
午后的太陽格外愜意,林菀君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兩個小資氣派的碟子,里面放了茶點,和楚翹一起坐在樹蔭下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