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非空間感一般的壓制,而是類似思維壓制一般的能力。
猶如一位睥睨世間、主宰萬物的神明,就這般站在她面前,似是能讓人不假思索地臣服。
背影變得高大堅挺,站在他的身后,竟是如此的安心。
勢不可當的劍氣橫掃大地,如收割機收割麥田一般,劍氣劃過之處,地皮被掀翻,寸草不生。
這份強大不容置疑,而這不過是師尊對于敵人的禮貌問候罷了。
師尊這樣說道:“晚上好,狗東西。”
似是久被封印的血脈再次覺醒,葉輕寒看到了,楚幼薇也同樣看到了。
師尊的眼神,不在溫柔,是近乎瘋狂的肅殺之色,是冷漠和絕情。
是啊,那溫柔本就是這群寶貝疙瘩獨屬的,師尊從來不是個溫柔的人。
看看師尊的舊友,顧愛大人也好,大狐貍也罷,那個被稱為老色鬼的苦木也是如此。
在看過無數的生死之后,當權利達到頂峰之后,人,總是會忘記很多東西,忘記很多重要的東西。
被當做棄子的可能是某支部隊,或是某個人,又或是摯愛之人。
李詩瑤也看到了很多,對于那個眼神,每位弟子都有不同的理解。
李詩瑤似是能看穿師尊的遺憾,她不明白,但同樣可以理解。
大人似乎有大人的思維邏輯,評判是否要做一件事時,要思考的也更多。
大局觀,成了每個位高權重之人的枷鎖,他們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要守護的東西是什么。
是啊,權利達到頂峰,那個唯一擁有權力的人,似乎融入了這名為權利的機器中,成為了其中最為關鍵的零件。
似乎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
面對朋友,親人,要裝作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同時又要做好防備。
像極了死要面子又不思進取的窮鬼,用本不富裕的薪水粉飾本就臟亂不堪的外表,以求高人一等,以求不被人傷害和輕視。
面對敵人,盡可能地扮作高高在上,扮作強大和勇敢,以鞏固權利,能被人依賴和信任。
或許他本人也明白這很可笑,就像是一個小丑意外走上了舞臺,一個本就不屬于他的舞臺。
被推捧著唱了一段蹩腳的歌,跳了一段不堪入目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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