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那時應該是無比清醒,又無比糊涂。
這份清醒如同參悟了法則一般,終于悟道。
這份糊涂映射著無比殘酷的現實,在天道規則的頭頂同樣有著約束力更強的生存法則,我恐懼著自己的渺小。
此刻再想起拜師時師尊的所想,只覺得十分慚愧。
我連自己都尚不能保全,竟大不慚地收徒。
想明白了這些,再聽到師尊的心中所想,便不難明白了。
師尊提到了師娘的權柄,那是名為守護之刃的權柄,眼前這手持劍盾的使徒,被師尊成為無面者。
而無面者,這體型十余米高的人形使徒,便是守護權柄的爪牙,但不該出現在這里。
師尊不過筑基修為,而且并無功法支撐,說白了大多數的法寶,都發揮不出應有的效果。
對付一些修士還行,若是對上那面如城墻一般的堅盾,縱是墜仙尺,壓制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說實話,我能看出師尊有些慌了,因為師尊的玉簡都在我手里。
師尊只留了三塊玉簡在身邊,而剛剛對付那狩獵者用掉了一塊。
“幼薇,幫我牽制住它,能做到嗎?”
師尊這樣說著,我看到了楚幼薇略帶詫異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我看不到的東西。
而那一刻,我明白我是在羨慕,我羨慕師尊會愿意把后背交給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孩。
而這是我想要卻得不到的,我何嘗不明白詩瑤說的,師尊只是不愿我身陷險境,師尊容不得我受半點委屈或是傷害。
我此刻理解了師娘所說的話,很多事,很多話,都是需要一個身份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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