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哎呦了一聲,我真是氣死了,立刻爬起身來,手撐在謝承宇結實的胸口上,怒氣沖沖地道:“謝承宇,你干什么,你有病吧!”
我知道這個姿勢很曖昧,而且厲景霆還在旁邊看著呢,實在是不該這樣。
可我真的沒力氣了,一時間起不來,只能先在他的胸口上撐一會兒。
而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格外生氣,氣到都開始罵人了。
罵完后,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終于緩過來了,站起身后退了兩步,去撿地上的東西。
厲景霆有些玩味的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身子不方便,也低下頭幫我撿東西。
他將一串鑰匙和一只護手霜撿起來遞給我,然后又撿起一張單子,下意識的掃了一眼。
打算將單子還給我的時候,他掃到上面的一行字,愣住了。
這不是別的,正是我預約引產的單子。
厲景霆猛地抬起頭來,他的臉色都變了:“南瀟,你想墮胎?”
“……”
我心里咯噔一下,劈手將單子奪了過來,胡亂塞進了包里。
“不是,你看錯了,我先走了。”
我極力保持著冷靜說了這句話,說完后我站起身子,急匆匆的離開了。
厲景霆都看到那張單子了,哪會允許我這么離開?
反正他人高腿長,幾個大步就追了上去,在我出門后直接堵在了我面前,不讓我去按電梯。
我被迫頓住腳步,死死地抓著手中的包,厲聲道:“你干什么?”
厲景霆的臉色極為難看,他看著我手里的包,但是沒有伸手去搶。
他的記憶力很好,剛才那張單子分明是預約引產的單子,而且患者的姓名就是我,日期是后天,他記得清清楚楚,不會出錯的。
他收回目光,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想偷偷的把孩子打了?你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承宇嗎?”
如果謝承宇知道這件事的話,一定會去阻攔我的,而他一定會有所聽聞,可目前為止他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這就說明謝承宇目前還不知道。
我臉色冷冷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請你讓開。”
看我這樣子,厲景霆就知道他的猜測沒有錯了。
他拔高了聲音:“你還真的想把孩子偷偷的打了,你怎么能這么絕情?”
我真不愧是林煙的好姐妹呀,我們都打算在不通知自己男人的情況下,偷偷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我們怎么能這樣做?
厲景霆原本已經漸漸忘記,林煙墮胎那件事對他造成的痛苦了。
但剛剛才看到那張單子,所有的痛苦全都浮現出來,他想起之前的事,開始止不住的難受。
我原本想立刻離開的,可聽到這話,我很是生氣,抬起頭說道:“什么叫做絕情?絕情的明明是你們這些男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見厲景霆想反駁,我搶先說道:“你在埋怨林煙,一聲不吭就打掉孩子的事!可是你想想,如果當時你沒有對林煙那么絕情,你沒有總是去找陳佳怡的話,林煙會那么決絕的打掉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