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換上獸皮裙,過分奢麗斗篷就先不穿了,塞進小藤包里。
想到昨天銀容回來的時候身上是潮濕的,估摸這附近就有水源,先去洗臉、將舊的裙子洗一洗。
光著腳出門時,扭頭看了眼床上昨晚自己蓋的毛毯。
于是先拿著石板桌面上的一捆藤繩出了門。
外面日頭正好,她將藤繩兩端綁了石頭,分別靈活的甩到門前的樹上。
晾被繩搞定了。
將毛毯搭上去后,用力拍了拍、打了打。
她昨晚沒睡臟,但肯定蹭上的灰了。
只是這兩天下來,她腳上傷口本就不少,地面上時不時冒出來的小石子硌的她腳更疼了。
得搞雙鞋。
她抱了些干草,傾聽著溪流的聲音,循序著方向朝著屋后的山坡走。
洗衣的同時順便能泡泡干草,編副草鞋出來。
遠處山澗嵐煙裊繞,林木青蔥,一條從山間傾瀉而下的溪泉清澈見底,溪中多石,流水潺潺聲讓人心情都好上不少。
兩邊沒什么人,沈瑤用溪水做鏡子,細致的梳洗了下,將搓洗好的裙子先丟在曬燙的巖石上晾。
這就找了幾根樹枝插進泥土里做靶頭,取上兩股潮濕的草梗,繞上靶頭,坐在石頭上曬著太陽擰編草鞋。
剛穿越來身處各種危險中顧不上照顧這雙腳以及形象問題,現在總算靜下心來拾掇自己。
她以前經常開戶外直播編手工,草編對她來說手拿把掐。
干草能編織的生活物件挺多,除了草鞋,草帽、蓑笠、簍子、籃子、草墊、草席
只要肯動手,這些都不是問題,或許編出來,還能賣給部落里的人換點需要的東西。
沈瑤手指靈活,動作熟練,現成干草韌性也是不錯,不到一小時就編織好了一副草鞋,肚子實在是餓的不行,瞧見溪里時不時也有魚游串,靈機一動,將剩余的濕草搓擰成繩,套在木棍上,開始編簡易的麻繩編網。
小小的網卡在石頭兩側豎起來攔住湍急的溪水,應該能截獲點兒小魚小蝦。
沈瑤正兢兢業業的為飽餐一頓而奮斗,隱約間聽到溪水對面的灌木里傳來說話聲,不由放慢的動作身子往巖石后面縮了縮。
“婆婆,我還是不相信,阿容怎么可能同意外來的低級雌性住在家?那個叫沈瑤的,有那么吸引人嗎?”
巫婆婆透著濃濃厭惡的聲音響起,
“不信?我問了昨天和沈瑤一起回來的雌性!
她貪心的很!
一張臉把小麟迷住了還不夠,還勾引大族長,昨晚抱著大王的腿不松,不要臉地纏著大王,讓大王抱她回家!”
“她敢這么勾引阿容,阿婆,你怎么不把她趕出我們部落!銀容也該是我未來的伴侶!”
女人聲音變得有些尖銳,顯然也跟著生氣了。
“放心,我想好了,我會讓她成為被獸神厭棄的噩運獸,將她趕出部落!
聽白梟說,銀容天不亮就帶領狩獵隊出去,一定會給你帶酸果回來,你懷崽呢,別生氣了。”
說話聲漸遠
“噩運獸”
巖石后面,沈瑤清秀的眉頭蹙起,喃喃咀嚼著這個詞,
聽八卦挺有趣,不好的是,八卦的主角是自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找最強大腿,也得解決同樣想搶“大腿”的對手。
這種事原本也輪不上誰好誰壞,她本意不想和誰搶什么,但對方來陰的自己得提前想好接招的辦法。
沒辦法,想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活下去,有尊嚴、有選擇的活,光靠自己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