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臉皮雖薄如紙,但能演的厚如墻啊!
銀容五感敏銳,被這一聲“大王”喚的,后背像是被長長-->>羽毛撈了下,更有一縷暗火從小腹迅速升騰,沒回頭,腳步沒停頓,
他低沉回道,“嗯,巖烈,他是云春的伴侶,巫祝也可以分一些食物。”
“對了,為什么云春白天說,你也是她的伴侶呢?”
沈瑤趴在銀容肩頭,又見到了被簇擁在人群中央,臉色陰沉的巫婆婆過來了。
說話間,唇幾乎貼在銀容耳邊的銀發上,加大飚戲力度。
外人看著像是親了,立好她的寵妃身份,繼續氣她們!
她可不是不記仇的“好人”,氣死一個算一個。
不氣死對手,對手也會想方設法的來收拾自己!
可是演戲不考慮男人的感受可是有代價的,銀容將沈瑤放在廣闊祭石臺邊沿的時候,手臂收緊再次抱著她,在她耳邊啞聲低語,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她沒有阿母,我阿母照顧過她,阿母死后命令我記得感恩貍族,不能因為是王族就覺得自己比他們了不起,阿母說,獸人的榮耀不在血脈高貴或者低賤,在于有沒有永遠燃燒著的不屈靈魂,你聽過這句話嗎?”
沈瑤被震撼住了,連抵觸過緊的擁抱都忘了,更沒去感受銀容當前的狀態。
她覺得銀容是認真的在解釋這個“誤會”,長了嘴的男人,真的特坦蕩。
同時也被銀容母親的格局感嘆到了,身為一方統治者伴侶,應該可以算是一國“皇后”級別的人物,在這個世界,能有這種思維,很了不起,稱得上偉大。
“我沒聽過,但是我很理解,她的意思是榮光和生命可以被摧毀,被終止、被踐踏,但獸人決不會低頭,不會認輸。”
沈瑤的一句話就像是“暗號”,讓銀容充滿清寒冷意的臉忽然像卸下防備一樣露出淺柔笑容,眼里氤氳著月色溫柔,與之前淡漠的判若兩人,認可說道,
“對,獸人可以死,但絕對不認輸。”
沈瑤被他這一笑迷得七葷八素,小心跳是撿不起來的七上八下,只覺得該死,大腿這“思想品德”也帥絕了啊!
這撩的,到底是誰攻略誰啊!?
剛想開口繼續說話呢,一道富有節奏的吶喊聲響起。
銀容也松開她,轉過身面對著石板路,與她并立。
四面八方的獸人們像是自帶節拍,激昂助威般的群唱起原始風的調子。
有點像是戰士收隊回城、運動會代表團入場的感覺。
數支狩獵隊分別扛著今日“獵獲”陸陸續續的走上了“紅毯”(石板路)。
狐月月下午提到過,這個叫“走獸神祭道”。
狩獵隊捕獵回來,單身的雄性成員都會走“祭道”,在全部落的雌性面前展現雄威。
叫“祭道”,是因為巫祝會將獵物的一部分血獻祭給獸神。
感謝獸神讓他們順利獲得食物。
第一隊狩獵隊來個六人,個個人高馬大,氣勢昂然的扛著用藤繩綁著的獵物走來,領隊的人就是健美魁偉的白梟!
他腰背筆直,四蹄矯健,手持一根一米多長骨刃,自月光下走來,實在是太像希臘神明了,很養眼~
只是,白梟身旁那抹高大挺拔的黑衣男人,讓沈瑤心神一震。
墨麟頎長的身軀被黑色軟皮包裹,墨發如瀑垂落在后腰,魔魅的臉龐上碧瞳幽深,神態厭厭,眉間縈繞著森寒的陰郁。
因為處于春潮期,蒼白的雙頰浮現著不正常紅暈,緋唇似血,光是這么走過來就透著幽冷的曖昧感,注意到沈瑤后,視線變得炙熱攝人。
沈瑤本能的銀容身邊躲了躲,腦子瞬時冒出和他嚴絲合縫貼在一起的恐怖記憶,心理陰影留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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