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你豈不是飛刀投擲的高手!”
沈瑤被逗的輕笑,沒想到長著一張完美古典雕塑臉的白梟竟然是個“逗比”屬性!
黃金射手座啊!
白梟耀金色的眼眸更亮,低聲說道,
“投擲?飛刀?小雌性,你形容的真好,我告訴你,我們半獸族,雌性和雄性可以一起捕獵,很有趣。”
“我猜是雌性騎在雄性背上丟武器?”
沈瑤秒懂。
“也不用武器,丟石頭也行,惹火了獵物,讓獵物掉頭來送死,這個叫嘲諷哦~”
沈瑤險些沒笑出聲,嘲諷傷害最為致命,白梟太逗了啊!
這陽光開朗半馬人,簡直不要太好相處。
兩人你來我往的聊的投機,周圍的說話聲突然戛然而止…
原來是巫祝杵著花里胡哨的拐杖,攜云春共同走上祭道,所有人意識到祭祀即將開始,不說話了。
巫婆婆還沒上臺就以拐杖指向沈瑤,冷冷道,
“獸王們,沈瑤該下去了,她沒有狩獵功勞,也不是獸神使者,沒資格繼續站在這里。”
她蒼老干巴的臉上透著顯而易見的憎厭,臺下的獸人默認不出聲。
臺上的獸人也沒出聲,巫祝的威嚴是絕對的。
銀容臉色冷肅依舊,巫婆婆說的沒錯,除非沈瑤選他做伴侶,可是
沈瑤不懂祭祀方面,但既然是規矩,看了看銀容,低聲說,“大王,那我先下去啦。”
銀容冷淡蹙眉,未語。
某人寧愿下去也不選他。
誰知道,白梟流金閃輝的馬尾順滑一甩,橫刀在前一下攔住沈瑤的路,嚴肅的一板一眼的說道,
“巫婆婆說的沒錯,小雌性不能站在神圣的祭祀臺上,但她是大族長帶來挑選食物的人,可以在我背上待著。”
說罷,他低頭自眼尾暗暗遞給沈瑤一個笑眼,演繹了一把“暗送秋波”,提醒沈瑤別把規矩放在心上。
沈瑤先是沒聽清他的話,被骨刀嚇了下,理解過來后,竭力克制著唇角笑意。
不配站在神圣的祭臺上,但可以站在不神圣的獸人的背上!
他還會卡bug啊?!
銀容一記霜寒眼刀朝著白梟捎過來,意思:就你有背,我沒有?
白梟假裝沒接收到“信號”,帶著炫耀意味的用金絲般的馬尾掃了掃馬背,意思:看看,多干凈!多合適!
“白梟,她不需要坐到你背上,我陪她下去。”
沈瑤身后,墨麟冷不丁的開口,一瞬間,彷佛已有一道又冷又熱的風在往她脖頸鉆,背脊一涼!
“我覺得,還是白梟獸王的主意好啊!”
沈瑤說著,也不顧上面子不面子,雙手擱在白梟馬腹上,自己要原地起跳,往他背上爬!
讓她和墨麟一起下去獨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銀容側身,毫不掩飾的冷視過去,墨麟臉色一黑,碧瞳陰翳,怒氣外露,同時變成人形的猞猁巖烈臉色陰沉的快步走上祭臺,伸出手,試圖制止沈瑤行為,但是被銀容強勢握住手腕,甩到了一邊。
獸王們的動作、表情在這一刻可算是精彩紛呈,低氣壓瘋狂蔓延。
白梟前肢低伏,與沈瑤配合默契,一下就把她馱穩了,繼而雙臂環抱,一手搭在另一只手臂上的疤痕上,指腹摩挲著疤痕,嚴肅看著其余幾人,詢問,
“你們在干嘛,這不是巫婆婆說的嗎?快點進行吧,大家都餓了,餓死了,獸神都救不活我們。”
白梟的話讓臺下、臺上的氛圍瞬時輕松起來。
“是啊,快開始吧!”
“我們都餓了!”
大家都覺得有趣低聲附和起來,不在意這個小插曲。
只有沈瑤看到白梟臉上一閃而逝的嘲色。
白梟嘲的是獸神。
因為白梟根本不相信獸神,獸神真的公平偉大,他們這些高等獸人又怎么會淪落到被圍剿屠殺的地步?
“咚咚咚!”
巫婆婆幾步走向祭石臺的階梯,用權杖剁地面,再次讓全場安靜。
也許是還有什么別的心思,她沒有再看沈瑤,接過云春遞上來的骨刀和木碗,走向地上的排列整齊的獵物,似乎要挨個取血。
沈瑤側坐在白梟背上,視野廣闊太多了,能夠看清整個祭臺以及四面籠著薄霧的巖山。
巖石石壁上有許多亮著篝火的洞穴,多數獸人都住在這里,祭臺就像是中央廣場。
巫婆婆取了獵物的血就開始神神叨叨念著聽不懂的古老獸語,又唱又跳,獸人們神態虔誠-->>,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