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用下巴抵著銀容胸膛,臉頰紅透,杏眸迷惑,不是演的,還沒搞清情況。
“你背上的王族圖騰怎么會消失?”銀容低緩詢問。
“圖騰?你說的是”
沈瑤沒想到圖鑒獎勵的王族圖騰是在背上,聯想到剛剛下面人的反應,又看向巫婆婆突然萎了的臉,云春不敢吱聲的模樣,計從心起,立刻支棱起來了!
“因為她們不配看,我覺得她們才是噩運獸,我要檢查他們!扒了他們!還有,讓她們給我-->>的朋友道歉,也挨打,關石洞!”
沈瑤抬手指向剛剛打狐月月的貍藍等人,表面是一副王族雌性的傲嬌姿態,話音不重,有幾分對銀容還有點撒嬌的意味,內心的火焰卻是一點沒熄滅。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怒火攻心!
有仇要現報,隔夜都燒心啊!
云春聽到沈瑤要扒她,怒火再次蹭蹭涌上來,
“沈瑤!你別太過分了,你是高等王族的后代又怎么樣,你的種族早就不存在了!你也就是個流浪獸而已!”
沈瑤神色一凜,抬手懟臉,
“你這話說的,我的族人沒了,公平的獸神不是還在嗎?獸神賞你一張嘴,是讓你滿口胡謅,陷害獻祭無辜的人的啊?!
誰不用為說出的話,付出代價!?
你是巫祝繼承人,一一行代表巫祝,代表獸神,更要對自己的話負責,你罪加一等!你該被活祭!”
沈瑤側臉冷若冰霜,聲音不大,但是字字清晰,句句精辟,語戰力可謂彪悍。
別說云春,懟的連巫婆婆都啞口無,氣的發抖。
場面情況瞬時扭轉,臺下許多雌性最初兩秒不明覺厲。
然后忽然明白也許一切都是巫婆婆不想族母出現,所以誣陷沈瑤!
這還得了,雌性們的私下議論聲此起彼伏。
“我們真的蠢了,哪有那么巧,剛好大族長喜歡的雌性就是帶來災難和疾病的噩運獸啊!”
“巫婆婆可能就是假傳獸神的神諭來欺騙大家。”
“對啊,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誰得罪了巫婆婆不是各種理由被趕走,差點又被騙了!”
雄性們平時不管雞皮蒜皮的事兒,只知道在外捕獵養家,對于能看病、算天氣的巫祝那是百般尊重,但部落里很多雌性不一樣,她們平時對目空一切的貍族“霸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時候受氣忍忍就過去了,然而這怨氣堆積多了,今天又被沈瑤戳破,說的話也就越來越難聽。
狐月月爬起來,揮舞著拳頭,“沈瑤說得對,她們胡扯,打我,還要獻祭好人,就得負責!”
一群平日里膽子較大的灰豹族、蛇族雌性跟著舉拳頭抗議,
“就是,誣陷好人,憑什么不負責!就得負責!就得接受懲罰!”
“懲罰巫祝!懲罰云春!懲罰貍族!”
“必須懲罰她們!”
其實臺下絕大部分雌性還是不敢舉拳頭明擺和巫祝作對,更有一部分早就被巫婆婆洗腦了,分不清對錯。
雄性們沉默,一來因為不懂,二來大族長、獸王還沒表態。
場上這十來個雌性的抗議聲,不大,但在空曠的場地也不小。
“巖烈,她就是想害我!”
云春氣哭了,晃著巖烈的胳膊,又看向平時里脾氣最好,會關心人的白梟,
“白梟哥哥,你看這個沈瑤,根本不是什么脆弱的雌性,她連懷崽的雌性都要獻祭!她就是個惡毒的雌性!!”
沈瑤披著的雪色斗篷拖延在地,清秀的眉梢一挑,柔白的臉龐上一雙翦水秋瞳里泛著寒意輕蔑,張揚道,
“呸,張口閉口哥哥、哥哥的,你當你是山雞,咯咯咯!你說話不過腦子,做錯不承認錯,以為打感情牌就能規避懲罰?
你這種人,就算是巫祝繼承人也是個窩囊廢!
敢做不敢當,毫無獸人無畏血性,你也配做獸神使者?我要是獸神,我都為你感到恥辱!你可以不要臉,但獸神要,獸神臉都給你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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