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了毒的血液,“嘶嘶”的開始腐蝕鱗甲。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遭大塊巖石被擊飛的一個不剩,小塊巖石被拍碎成粉末渣屑。
碧青色的血液在蟒麟裂縫間奔流如注,嘩嘩地流淌,浸透了地面,蜿蜒流淌至地面數具尸身附近。
開始將血肉腐化成薄薄青煙。
他僅是冷冷的盯著爛的深徹的尾巴,隱有淚珠滾過眼尾一抹朱砂紅。
翡翠色的瞳眸沒有一絲的光澤,不含情緒的痛苦,透著麻木空洞,像是感受不到創口,也不知道哪里在痛。
“小麟你在做什么?”
巫婆婆被貍秋扶著,趕到這里尋找巖烈尸體,看著這殘肢斷骸遍地,周邊腐蝕聲音不斷的場景,頓覺得毛骨悚然。
雌性們雙腿都打哆嗦。
墨麟緩慢回首看他們,在那張蒼白的面容上,沾滿了滴滴鮮血,妖異的紅,猶如破碎的紅瑪瑙粘在眉眼上,啃噬破的緋唇微微上揚
他以殘破的蟒尾卷起巖烈的尸體,拋向巫婆婆,嗓音陰森可怖,
“你們也要想死嗎?那樣就不會疼了”
巫婆婆見到巖烈尸身本是悲痛不已,老淚縱橫,可當下如同“瘋獸”的墨麟,太可怕了,急忙對貍秋、貍魚魚喊道,
“快快快!我們走!蛇王瘋了!”
不經玩笑的人都被嚇跑了。
墨麟一圈圈地蜷縮在石堆上,對著地平線發呆,良久回過神,喃喃自語,
“你們才瘋了,我只是不知道哪里疼。”
敏感地開始鉆牛角尖的他陷入死循環。
絕望與無力幾乎將愛意情緒腐蝕殆盡,病態瘋狂毀滅欲不斷涌上心頭。
看到昏暗的地平線的另一頭出現白梟的身影,他化為蟒態,轉身鉆入巖石縫隙,蜷成一團。
因為感受到沈瑤依舊僅喜歡銀容。
她只要銀容一個就夠了。
也知道他在強迫雌性喜歡自己,感覺很疼。
他更清晰地知道,如果是因為“需求”在一起,每天不被喜歡會很疼,被遺棄也會很疼。
不如放棄,一了百了。
他們是矛盾體,會將“死亡”稱為“陪伴”,將獨自熬過春情期稱為“忠誠”,將敏感又柔軟的情感稱為“愛”。
不被接受愛,也不被愛,怎么會不疼?
沈瑤等人回到部落大屋區。
大致地向圍上來的雌性們說了下部落外的情況,就讓兔雪幫忙去河邊找找魚腥草、臭蒿子、蒲公英草梗,這附近也找不到別消炎止痛的草藥。
至于巫婆婆急的要去部落大門找巖烈的尸體,她也沒空管。
她讓銀容先在小隔間里休息,去燒熱水,準備清洗他腿上血窟窿,鮮血淋漓的看著就疼。
“你會縫傷口,是要幫我縫起來?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