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么了?洗不掉嗎?”
她的目光落在低著腦袋的大獅獅身上。
昨天還兇悍到極致的男人此刻竟是狼狽萬狀,像是不想被她看似得躲避在墨麟身后。
龐大的獅軀靠著花樹,銀灰色的長睫毛都成綠的了,落魄極了,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大貓貓。
銀容作為首領不解釋、不說話,其余雄性沉默了兩秒。
狼灰帶頭說道,
“族母,你快幫我們想想辦法,漿水里全都是小鉤子種子,我們洗不掉,現在伴侶都嫌棄我們了。”
狐族狩獵小隊長狐黑可憐的雙爪合攏,朝著沈瑤恭敬虔誠的拜了拜,
“族母幫幫我,今天是我陪伴侶的日子,我這么臭,我的伴侶今晚肯定不肯和我睡覺了族母想辦法”
“族母是王族雌性,最聰明了,幫幫我們!”
其余雄性跟著發聲,人人都不想晚上睡外面被伴侶嫌棄。
沈瑤蹙眉,不太懂獸人結構,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變成人洗澡不行嗎?”
這讓獸人們難為情的面面相覷,他們不是蛇獸和羽獸啊
紫星花樹上的花枝微微顫動,幾瓣花葉飄落。
鹿北溟不知何時悠哉哉的躺在了花枝上,漸變的冰藍幽火般的長發以木簪盤著,指尖撥弄著樹上的花蕊,他皮膚雪白,烏眸含情,笑容可愛無害,嗓音輕輕的,
“你們這些人啊,這樣還好意思過來,也不怕熏暈了姐姐。”
墨麟將手里拽的繩子丟了,走到沈瑤面前,注視著她的臉又俯身聽了聽她的心跳,低幽說道,
“變成了人形會燙傷皮膚,那些汁水和我的毒有點像,但是很黏,獸態下水也洗不掉。
你的傷還在繼續,我很擔心你。”
“蛇蛇,我沒事。”
沈瑤溫軟一笑,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裝乖的鹿北溟。
總覺得這事和他脫不了干系。
墨麟卻以為她被鹿北溟吸引了目光,立刻擋住她的視線,不想給她看。
小動作落在鹿北溟眼里,讓他幼態的臉上笑意更深,純澈無害的眸中劃過冷色。
沈瑤倒是沒察覺到這些,見雄性們都大片匍匐、跪著找自己求助。
滿腦子也都是怎么辦,都是自家人,能幫他們,她也想幫啊。
s